“哈哈…不是啦…”秦空岳微微一笑,又说道,“说是蜘蛛妖也没错,但听上去不太好听,又因为他们那一族的特长是造梦,所以便称为织梦娘。这是统称啦,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确实会造梦呢……”
“织梦娘最擅长的便是为人织造美梦,以前还没有妖界之时,许多人会请织梦娘到家里,为垂死弥留之人织造美梦,以助他们安然离世。后来创立了妖界,织梦娘大部分都去了妖界,你们遇到的这只应当只是一只小妖。织梦娘大部分都性情温和,所以,你如何被绑去的?她为何要绑你?”秦空岳解释完,有些疑惑起来。
织梦娘虽说也并非全都良善,但他们也不至于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在人界遇到一只,正巧是个坏心眼的吧?仔细想想,今天似乎路过过一处织梦娘打铁的铁匠铺,可他们又无甚交集,怎就偏偏要绑白清呢……
白清愧疚地将原因说出来,连连叹气,似是惋惜。
秦空岳心下了然,轻柔地摸着白清的头,说:“此事确实是你冒犯在先,既已知错,就当是个教训吧,下次可别再那般看人了。这织梦娘我也有些印象,明明有织梦的本事,却在铁匠铺里打铁,兴许她的日子并不好过。我看她尚未能完全化出人身来,她之所以这么敏感,大概是曾遭受了许多非议吧,也是可怜啊……”
“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我有好好道歉,可她不接受。不接受就罢了,左右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我都可以承受。可她非要杀我,我被绑了用不了法力,又挣脱不开,只能叫隐过去……”白清愧疚地说着,心里又难受起来,若非因为她那一眼,这织梦娘如今还能好好活着的。
“你腿上的伤,是这小狐狸为了叫醒你弄的?”
秦空岳心疼极了。她腿上的伤不是什么重伤,罂尾简单处理过后,用绷带包扎了几圈,说是要不了几日便会好了,可他还是心疼。
织梦娘的梦境确实难以破解,若非像这小狐狸一般,以强烈的外力刺激使其清醒,像白清这般初见之人,一般来说靠自己是破解不了的。更何况,听她说她用不了法力,想来,绑她用的绳索很有可能是捆仙索。
捆仙索可以阻隔法力,对仙族尤其有效。仙魔征战多年,自然都研究了相应的对策。只不过,像捆仙索这种东西,如今仙魔两族已经和平多年,早就不常见了,也就魔界的黑市里还能买到。
这织梦娘不过是启越一个小寨子里打铁的铁匠,是从何处寻来的捆仙索?她用捆仙索绑住白清,是因为看出她是仙族,还是单纯就是误打误撞……
白清点点头,看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并未多问。也不知这伤要多久才能康复,别耽误了行程才好。
竹吉将药材都舂成了粉末,也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踟蹰地站在一旁,正巧罂尾端着两碗汤药上来了。
他示意秦空岳把两只小狐狸扶起来,将药粉兑了一点汤药制作粘稠状,敷在小狐狸的外伤之上,又以绷带包扎紧实。随后将那只哥哥放在一旁,将剩下的汤药尽数灌进那只妹妹口中。
处理完毕,罂尾摸上它们的腹部,确认它们没什么大事后,便和众人告了别,离开启越回魔界去了。
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那些药材白清在鹭鸢居并没有见过,也没听牧歌提起过,却十分有效。不过十分钟左右,那只做哥哥的便醒了过来。
它一睁眼,站在床上晃了晃头,隐惊喜地扑到床边,问道:“大黄?你好些了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大黄舔了舔鼻尖,低着头伏下身子。
“多谢各位恩公,我好多了…这位恩公,您如何得知我的名字的?”
“我是小隐啊!临云州?狐仙庙?你不记得了?”隐激动地指着自己说。
“少…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