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什么人?”
“不知道哇…听说,封城之前,城里出了什么大事,还闹出了人命来呢!然后就封城了,这些事啊,还是刚出事时,有人往城外跑才带出来的消息呢……”
止筝眼看他也不知情,便又与他闲聊了一会儿后就告别了。众人一同回到客栈,刚要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竹吉却凭空消失不见了。
他这般突然消失不是第一次了,害白清以为是不是秦空岳又出了什么事。隐却传音告诉她,只是秦空岳喊竹吉喊习惯了,一时嘴快就把竹吉召唤过去了,还说叫他们等等竹吉。
白清一想,他们这边现在也没有碎片的反应,竹吉跟着他们反倒是浪费了他的身手,还不如留在秦空岳身边帮他,便又让隐回绝了过去。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众人却是反应平平。陈墨凡和木修年在道教修行多年,接触了不少法术,止筝常年在启越奔走,见识自然也不少。白清随便说了句竹吉有事先去忙了,谁都没有多问,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众人又张罗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倒让她松了口气。
“这望海城我们肯定是要去的,且不说启越只有四城才有特定的钱庄能给道教弟子支钱,关键是任务卷轴被我师兄带走了,只有四城才有去八星十二山的信隼。若不去望海城,就只能向西北去应天城了。应天城离得太远了,现在过去还不如在望海城附近等几天看看。”
陈墨凡说得十分肯定,木修年则漠不关心地在一旁鼓捣着手里的符纸,仿佛之后去哪里,如何去,都与他无关。
止筝摆摆手,摇头道:“封城了啊小兄弟!咱又不是什么权贵,岂是你说去人家就让你进的?”
陈墨凡欲言又止,看了木修年一眼,低下头去,说:“到附近就好,我们自己会想办法的,本就是顺路捎上我们,再麻烦你们也不太好……”
止筝眼看说服不了他,望向白清。去还是不去,还得她来拿主意。
白清想了想,既是原定要去的,那么是否距离上是个问题?
问了止筝,止筝说启越东海岸是一大片断崖,望海城距离断崖正好在一百里左右,若不进城,只要绕着望海城走一圈距离上也就没问题了。
白清觉得绕城而行也是个法子,便决定继续和陈墨凡他们同行。陈墨凡感激不尽,看向她的眼神都闪着光了。
白清没觉得有何不妥,对陈墨凡傻笑着。隐悄咪咪地贴近她,昂着头看向陈墨凡,似乎带了些敌意,陈墨凡尴尬地又低下了头去。
众人商定完毕,各自回房休息,止筝一如既往地在大堂里喝酒吃肉,等他们睡醒了,再动身出发。
众人又前行两日,终于抵达了望海城外围。远远的便能看到城外聚了不少人,似乎是在等着进城,有些甚至就近铺了草席躺着,就着略微有些薄的棉被睡在城墙下。
城墙上站了一大排官兵,时不时往下张望几眼,并不介意这些人聚在城外,但时常留意着他们的举动。
白清他们慢慢靠近望海城,本打算绕城走一圈看看,没想到守城的官兵看到他们之后,却将城门开了条小缝,将他们迎进了城里去。
白清一头雾水,但眼看什么都不用说就能进城,倒也乐得轻松。
城外等着进城的人们,一见城门开了,呼啦啦地拥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声嚷嚷着,又被那些官兵的枪戟吓得缩了回去,眼睁睁看着白清他们进城,气得咬牙切齿。
进城后,官兵们带着白清到了城门不远处的一座院落,一个身穿皮袄的中年大叔着急地对白清挥挥手,凑了过来。
“大人,您可算来了,我们都封城五日了,再不放行都快压不住那些平民了!您看,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