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我心里光辉伟岸的形象,现在…已经受损了……”
“睡你的觉……”
白清气馁地轻打他一下,无奈地仰头望天。没想到啊,离了秦空岳和他的帮助,自己竟会如此无能,也太打击自信心了……
隐四处张望,城墙下只有他们二人,眼看白清毫无困意,只是有些沮丧,便放了心,闭眼睡去,徒留白清一个人坐在夜色下胡思乱想。
白清越想越气馁,都快要怀疑自己了,赶紧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好的想法统统甩出脑袋去,打量了一会儿四周,打算悄悄学一学牧歌给的字。
却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甚至伴有女子的惨叫声,叫得白清心里七上八下,连忙抬头向城门方向张望。
城内一人骑马冲出,白清仔细打量,是云娘。云娘身后有一条很粗的麻绳拴在鞍上,麻绳的另一头,拖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那惨叫声就是那女子发出的。
城外未铺石板路,那被拖行的女子浑身是血,又糊上飞滚的沙泥,直叫人触目惊心。
白清顾不得许多,赶紧叫醒隐追了上去。她初来之时,云娘分明是温婉贤淑的模样,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二人追了几分钟,白清边追边喊,云娘正在气头上,完全不理会,快马扬鞭,一个劲地往前冲。白清只得加快脚步,奔至马前,在马匹的嘶鸣声中,终于拦下了云娘。
“何人如此大胆?!定安王府行事你也敢拦?!”云娘大喝一声,扬鞭就要动手。
“云娘…啊不,王妃!是我,白清,你还记得吗?那个……之前曾为你家二公子效力的……”
白清连忙示好,想着此地没有外人,她和秦空岳的丧事也是定安王府一手包办的,便没打算隐瞒身份。
云娘手一顿,刚刚便觉得眼前人有些眼熟,白清这么一说,立刻就想起来了,赶紧收手下马,恭敬行礼。
“姑娘恕罪,我一时气极,未有认出姑娘,望姑娘责罚。”
云娘说着,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主上明明吩咐过,见到白姑娘就如同见到他。她居然一时糊涂没有认出白清来,甚至想动手打人,但愿白姑娘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白清连忙将她扶起,尚未开口,就听马后被拖行的女子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云澜,你也有低头的时候……哈哈哈哈哈……畅快!畅快啊!!!”
白清疑惑地转头看去,这女子被拖行了一路,之前还惨叫连连,现在怎还笑得出来,身上不疼么?
云娘飞奔过去,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提了起来,一掌就打在她的脸上,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憎恶,捏着她的脸警告她。
“毒妇!再说不敬的话,你这命就真没了!”
白清与隐对视一眼,看向二人。
“云娘,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