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岳?你醒了?身体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的?”
秦空岳一睁眼就看到满脸担忧的白清,她似乎很是关心自己的身体。他虚弱地摇了摇头,乖乖让白清将他扶起,这才看到屋里还站了不少人。竹吉眉宇间也是担忧之色,隐则是满脸平静,纱弥一脸怒意地瞪着自己,而在他身后,是低垂着头小心张望的景豫。
“你们……”秦空岳想起身问问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四肢酸软无力,根本就没力气动弹,“我这是怎么了?”
众人低着头默不作声,纱弥跳上床,生气地踢了秦空岳一脚,指着他的鼻子就开始骂。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这臭小子偷袭你你为何不躲?!”
秦空岳瞬间红了脸,别扭地低下头去,小声道:“我错了……”
纱弥指着他的手直发抖,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好一阵,无奈地叹口气,看向景豫,景豫立马心领神会地扑通一声跪下。
“尊上,我错了……以后偷袭你我再也不耍花招了!”
“哈哈哈哈……”秦空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来,温柔地看向景豫,“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如此,快起来吧。”
景豫看向纱弥,等了一会儿没看到他反对,起身畏畏缩缩地站到竹吉身边,被隐一瞪,瘪着嘴又缩到了二人身后去。
纱弥抱着手在秦空岳身旁挨着他坐下,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不是他的错呢?”
“知道知道~不要生气啦~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秦空岳身子一歪,整个人向纱弥靠去,他一把将秦空岳扶正,躲瘟神似的跳下了床。
“你最好没有下次了!都多大的人了,还搞这套?!又不是年轻的时候……好了,小白清回来你们还没说上话,你们聊,我们先出去了……对了,等你伤好了来祭司殿找我,有事需要你们去办。”
纱弥像个生气的小老头一般,说着说着便拉着竹吉他们出去了。
“呼……可算是应付过去了……”他们一走,秦空岳轻轻笑着长舒一口气,听起来他刚刚似乎也是紧张的。
白清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他昏迷这段时间,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想说很担心他,很想他,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总觉得现在不是说那些话的好时机。
“说真的,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清问得很认真,他却笑得更开心了。
“没有啦~我好得很,只是有些无力罢了……他们不肯跟我说发生了什么,阿清悄悄告诉我好不好?”
秦空岳说着,努力扭动着身子凑近她,还不忘将声音放轻,就好像真的在说什么秘密似的。只是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太好,这么一动反倒倒在了床上,惹得她一阵心疼。
“你这人……”
白清幽怨地瞪他一眼,又不愿苛责他,无奈地将他重新扶起靠在床头,自己则坐在了床边。
“嘻嘻……好阿清,告诉我嘛~~”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故意嘟起嘴来。她的心一软,将他中毒的事说了出来,只是按照和罂尾约定好的,故意将治疗过程一笔带过,没有细说。
“你啊……罂尾可是说了,这次算你运气好,毒素还没有蔓延到心脉。下次你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就等毒素蔓延后再将你的心挖出来,等你自己重新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