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婕卡就好。”
“姑娘这病……能和我具体说说么?比如你第一次发现不对劲是在什么时候?具体病症表现为怎样?大夫来诊治时是否有说过是什么病?”
婕卡犹豫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有些不自在地在白清和颜七返之中来回张望,她紧紧咬住下唇,脸上的神色似是有些畏惧担忧。
白清见她如此,生怕她起疑,又连忙安慰:“婕卡,你别怕,问你这些也是为了尽快了解你的病情,方便我们对症下药。”
“我……我说……”婕卡犹豫一阵,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我这病有好多年了,看了许多医者,他们都说无药可医……”
“我们自然同那些医者不一样,你只管说,我们会有办法的。”
“这病……我也不好说,也不是每天都发作的,有时时隔一两天,有时时隔几个月,没有固定的规律可循。发作时,据说是手脚冰冷,呼吸心跳都会停止,就像死了一般……”
“据说?!你自己没有感觉么?”
“没有,发病时我无法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感觉……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雾气,什么也没有。我没办法说话,没办法看清雾里有什么……我…就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婕卡慢慢说着,慢慢地眼睛睁大,表情变得惊恐起来,甚至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住脖子,似乎是喘不上气一般。
白清连忙上前,在她耳边低语,柔声安慰她,帮她顺气。过了一会儿,见她有所好转,白清才继续往下问。
“那么,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吗?有没有什么诱因?”
听白清问起第一次发病的情况,婕卡显得有些紧张,畏畏缩缩地搓着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谈起第一次发病的事来。
据婕卡所说,她是私生子,乃是上上任家主与女仆所生。因为她的出生不算光彩,甚至是意料之外的累赘,所以她从小就被养在这处小院中,不得离开小院。
她第一次被带出去时,是因为她的生父去世了。那时,她见到了年长她几十岁的兄姐们,而他们看向她的目光中分明带着敌意,尽管她只是安静地躲在土曼身后参加葬礼而已。
提及当时兄姐们看向她的目光,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地自己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那时的她尚且年幼,她不明白为何身上流淌着同样血液的她,只是初见便能招来了兄姐们的不满。但自那以后便在她心里留下了沉重的阴影,导致她见到兄姐们便会浑身冰凉,恶心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