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老奴给王妃请安,今儿个南疆仪仗队入宫,皇上特意在宫中设下宴席款待南疆之人,太子跟诸位王爷都在,离王殿下还未归京,按理说殿下也是要参加寿宴的,殿下不在,王妃去也是一样的。”
刘喜顺对着苏念行了一个大礼,除了皇上跟太皇太后以及太后,他就没对别人行过这种礼。
按理说苏念虽然是亲王正妃,他无需行这么大的礼,可是人家腰上挂着见之如见皇上的紫玉牌,头上别着金陵钗,这两个物事金贵异常,别说他了,就是太后跟皇后见了,怕是都需要行礼的。
只不过他有些搞不明白,这礼该如何行。
皇后是一定要行礼的,但太后身为皇上的亲母,平日里也没对皇上行礼,一般来说虽然苏念带着紫玉牌子,但太后也无需对她行礼。
但这块紫玉牌子是文成帝赏的,是皇家先祖赐下的宝贝,因而这礼如何行,刘喜顺哪怕是总管,也搞不明白。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问题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太监,说的好听点的是个大总管,说的不好听的就是个跑腿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苏念这祖宗入宫,只要她入宫了,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刘喜顺想着,脸上堆满了笑容,笑的眼睛都快要没了,他抬起头,刚想再对着苏念说些好听的,将人哄高兴了至少不会为难自己。
不料刘喜顺刚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张白的有些过分的脸以及一双大眼睛,吓的刘喜顺险些没噎过去,脸上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神色,莫名有些搞笑。
“王,王妃,您的脸色不太好啊。”
刘喜顺原本要说的话这下都说不出口了,蹦了半天蹦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咳咳,本妃倒是恢复了一些,只是身子还有些虚,本不想进宫的,但皇上下了旨,本妃就是再不舒服,也得去不是。”
苏念轻轻一咳,一张煞白的脸一丝血色都没有,得亏没配上一身白衣,不然青天白日的还以为见了鬼。
“王妃一向通情理,是这京都最好说话,最识大体的人,南疆来人,离王殿下不在,先皇后是南疆公主,只能劳烦王妃了。”
刘喜顺看着苏念的脸,嘴角列的很大,那恭维的话一句接一句,让身后跟随的小太监听了面颊抽搐。
离王妃好说话?通情理?
那他们以前见过的离王妃难不成是个假的?到现在听说在丞相府,离王妃这三个字都是禁言。
“刘公公说的是,本妃是这京都最通情理的人了。”
苏念点点头,似乎刘喜顺说的及对。
刘喜顺嘴角一抽,心道您可真是不客气。
“嘿嘿,那王妃咱们这便入宫吧,不用命人备车了,皇上特意命人抬了轿子来。”
刘喜顺看了一眼天色,忍着心中的着急,笑眯眯的说道。
苏念点了点头,转身伸出一只手,身后的丫鬟,也就是鱼玄机,赶紧扶着苏念,苏念走的慢吞吞的,那样子到真的是虚弱的很。
刘喜顺也不敢催,只要苏念肯跟着他进宫,就是让他背着苏念他也没意见!
就是这侍女貌似有些眼生,他来离王府的次数也不算少,苏念的几个丫鬟他也认识,这次的丫鬟还真是没见过啊。
刘喜顺多瞧了两眼,冷不丁的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看向自己,刘喜顺扭头,对上了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看的他浑身一激灵。
好家伙,这离王府的侍卫简直都跟离王一个样,看一眼好似能把人冻住,真是让人透心凉啊。
刘喜顺赶忙走快了几步,追上了前面的苏念。
身后那侍卫看着前面随着苏念走动空气中若有如无胭脂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