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笑。”
苏念满脸不快,她既不想管拓跋然,又不想大隋跟北疆生了战事,实在烦闷,而他此时又笑的这么欢,委实让人心情不好。
“你都快要难受死了,还笑的出来,你是不是有病。”
终于,苏念心中的那道天平往一侧歪了歪,她不能不管拓跋然,但也不会照顾他,只要他不死就行,其余的,她才懒得管他呢。
“我笑是因为我高兴,我很欢喜。”
拓跋然一手捂着心脏,将身体的重量都靠在身后的石壁上,火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忽明忽暗,让人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什么,但他的眼神却很直白,黑色的眸子中只清晰倒映着苏念的身影。
“神经病。”苏念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声,她看这拓跋然脑子八成是有坑,指不定他就是个疯子,难受死他得了,看他还笑不笑。
苏念将火舌子放在身旁一个石缝中,让它不至于倒,随即她从袖子中翻了几瓶药出来,待看清那几瓶药,苏念更烦了。
她只带了外伤药,根本就没有能治拓跋然心疾的药,他这个样子,明明就是犯病了。
先前在江南,她给他诊脉的时候就发现,拓跋然现在的心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要想活命,就要进行心脏移植,可这古代,别说合适的心源难找,就是找到了,怎么换,如何换也是一个难题。
所以,拓跋然没多久可活了。
做移植手术,她会,但很麻烦,拓跋然这个人她看不透,有时还觉得他危危险险的,所以,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生死有命,她只管好自己跟身边的人就行。
“你不用管我了,是我自愿跳下来的,我只是看见你掉下来,就忍不住也跟着跳了下来,看见你没事,我就安心了,我的病,经常这样,我都习惯了,一会就好。”
拓跋然笑着,好似他真的不痛,若是忽略他额头上的汗珠以及苏念会医术的话,别人或许还真就信了他的假话。
苏念冷着一张小脸,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就连银针都没带,就是想给他施针也没办法。
“啦啦,主银,手镯中有银针的,小婵可以帮您找。”
忽然,小婵的声音传来,苏念一惊,眸子看向拓跋然,见他神色无异,板着脸道:“你闭上眼睛,不准睁开,否则后果自负。”
说道后面,她阴恻恻的笑了笑,还磨了磨牙。
“好。”拓跋然顺从的点头,果真闭上了眼睛,苏念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见他眼珠没有动,这才放心,而后她唤了小婵出来,无声的跟小婵交流。
不一会,只见苏念手上凭空多了一套银针,还多了一些瓶瓶罐罐。
“好了,睁开眼睛吧,我给你施针,或许会痛,忍着点,不许叫。”
苏念对着拓跋然说道,拓跋然闻言,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苏念手上拿着的银针,以及脚边多出来的几个包装奇怪的药,瞳仁一眯,却识像的没有问。
“我忍得主,一定不喊。”拓跋然点头,他不怕痛,以前也不是没痛过。
“嗯。”苏念手上拿着银针,另外一直手上捏着一粒药片,这种药拓跋然从来没见过,苏念将药塞进他的嘴中,拓跋然眼神轻闪一下,就将药吞了。
“我要开始了,你的心疾没办法根除,除非找到合适的心源,我给你吃的药以及接下来要施的针,也只能维持你几日不发病。”苏念思沉着,他们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在此期间,拓跋然不能再发病,不然还会连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