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我……呕!”陈娇娇想到自己刚才喝了几口水渠的水,一开口就恶心吐了。
赵根出来看到只有陈娇娇在,就知道人已经跑了,转身回屋继续睡觉。
“大嫂,这一大早的,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赵三郎天真地开口。
听到自己哥哥这么说,赵三花顿时哈哈大笑:“我一定要跟别人说,太好笑了……”
陈娇娇一听,黑着脸,浑身湿漉漉从水渠中站起来,对着赵三花捏拳头,咬碎一口银牙:“你个死丫头,会不会说话,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赵三花闭上嘴,站在三郎身后,捏着鼻子,“哥,咱们回屋吧,好臭。”
这水渠一直在这里,臭或不臭,赵家人也习惯了,但现这个时候冒出一句,说的是谁,谁心中有数。
“赵大郎,你还看,还不扶我起来!”
“那个……娇娇啊,你等会儿,我去找个竹竿来扶你。”
赵大郎强忍着恶心,拔腿进屋,把还站在水渠里的陈娇娇气得脸红脖子粗。
对比,已经跑远的朱言箐并不知情。
一路跑到郑家,朱言箐气喘吁吁地敲门:“大爷大娘,是我。”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郑母一脸迷惑:“二郎媳妇咋了?后面有狗在追你?”
“是啊,有狗!”朱言箐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赵家人没有追来,也就松了一口气。
说明自己来意,郑母将她们娘俩带进去,给她们盛了一碗苞米糊。
朱言箐担心铁蛋饿肚子,便把自己那一碗也给他吃,郑母见状,说家里还有,不要跟他们一家客气,都是自己人,她还是婉拒了,这都已经太不好意思了。
等的铁蛋吃饱,朱言箐拜托郑家人跟她一块回赵家,她要谈分家的事情。
“小飞,你去把里正和几个叔伯都喊去赵家,就说二郎一家要分家的事。”
太阳还没有高升,村子里就传遍了,说赵家二房要跟赵家分家的事,众人议论纷纭。
此时朱言箐娘俩和郑友亮夫妻俩就站在赵家门外,赵家人不让他们进去。
收到风声喜欢看好戏的长舌妇们纷纷出动,做了早饭就都匆匆往赵家这边赶,就好像迟一步就会错过黄金万两的感觉。
看着越来越多吃瓜观众,朱言箐头皮一阵发麻,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围观的猴儿。
旁边有人问道:“二郎媳妇,你真要分家啊?”
“嗯。”朱言箐点点头。
“你不是说二郎没找到,说什么都不会分家吗?”
嗯?朱言箐脸上大写的问号,原主什么时候说过这个了?
趁着沉默的空档,她快速翻看记忆,发现原主真的说过这话。
当时村里有人见她带着孩子受了委屈,就让她分家,结果原主不分也就算了,还将那好心提议的人骂了一句,骂完自己哭哭啼啼地说二郎会回来的,惹得人家讪讪离去。
真是个傻女人。朱言箐内心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