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娘哭啼啼道:“一百两。”
卧槽!
一百两!
朱言箐瞪大眼睛,惊疑道:“他用什么抵押这么多银子的?”
春芽娘脸上血色尽失,悲愤交加:“他将家里这些年攒的二十两银子拿去赌,起初赢了三十两,他以为手气好,结果越赌越输,没钱了就问赌坊赊,最后欠下一屁股债!”
原来如此。朱言箐轻轻点头。
就在这时,春芽娘猛然想到朱言箐这些日子赚了不少钱,激动地拉着后者的手。
“对了铁蛋娘,你有没有钱,你能借给俺吗?没有这么多的话,借俺几十两将春芽赎回来,剩下的俺再想办法,可以吗?俺给你跪下了……”
朱言箐一把将春芽娘拦住,正色道:“春芽娘,我借钱给你,你要怎么还?我家这么多口人你也知道的,而且你能保证春芽爹出来后不会再把你攒的钱拿去赌?”
“这……”春芽娘眼眶通红,抿嘴掉泪:“俺知道一时半会儿还不了,但只要俺还有命在,俺一定会赚钱还你的,真的!”
“唉!这样吧,你先带我去赌坊,我跟赌坊老大交涉一下看看。”
“好,好。”
朱言箐看着铁蛋和小安,想着要不要将他们再放在景祥堂等她。
或许是看透她心里想什么,小安第一个拒绝,“娘,我不要去景祥堂,我要帮娘。”
铁蛋也跟着点头:“铁蛋也不要!铁蛋要跟在娘身边保护娘。”
“乖,等会儿你们不要管这么多,在旁边看着就成。”
俩孩子懂事地点头。
许久,几人来到赌坊外面。
守在门外的伙计一看到春芽娘回来,顿时明白是要交钱的,急忙就将她们带进去。
一走进乌烟瘴气的赌坊,朱言箐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疼,各种叫喊声、破骂声,男男女女,相当聒噪,就像一个信号不好的收音机一般,传入耳中是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就在这时,她无意间撞到一个人,但她顾着跟上春芽娘,便没有注意这么多。
等她走远,那个被她撞到的人摸了摸后脑勺,嘴里嘟囔:“咦,这女人好眼熟……”
困惑一下,他像是想到什么,眼珠转了一圈,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她们跟着伙计穿过赌坊前厅,顺着楼梯走上赌坊二楼。
“大哥,这女人带钱来赎人了。”
朱言箐抬眸看去,发现伙计口中的大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强壮男人,怀中还抱着一个穿着清凉、面容妩媚的女人。
这凶狠的气势,不用多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虎哥,俺家春芽呢?”春芽娘环顾四周。
被成为虎哥的正是这赌坊的大哥,他慵懒地抱着怀中的女人,噗嗤笑道:“瞧你这问题问的,咋滴,你虎哥我还能对那小丫头片子不好了?”
“虎哥说的是,能让俺看看春芽吗?”
虎哥拍拍手,示意手底下的人将春芽和春芽爹都带上来。
“娘!”春芽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