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言箐鄙视地看了一眼:“你确定要我救他?你难道就不担心被他打死吗?”
兰儿低头:她怕呀,咋可能不怕呢……
可面前这个是她最亲的亲爹啊,是除了娘以外唯一的亲人了!
由于之下,兰儿点头又摇头,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但看到自己爹两眼翻白,一口气提不起来的时候,她还是选择点头。
“箐姐,求你救俺爹,要是俺爹没了,俺娘也活不下去了。”
朱言箐无语地上前。
或许真的是她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能与其共情,但她要是兰儿,绝对不会原谅这么一个家暴男,也不会这么卑微。
她蹲下将兰儿爹放平在地,随后解开他的衣领,连他的腰带也解松一圈。
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好奇这又是开领口解裤带的接下来会怎么做?
做完这步,朱言箐让三花把家中没用的破布拿出来,垫在兰儿爹的关节下面,这样可以防止他癫痫发作的时候,四肢控制不住与地面摩擦,引起擦伤。
“二嫂,接下来要咋做?”三花蹲在一边,嫌弃地看着翻白眼的兰儿爹。
“我来就行。”朱言箐将三花打发到一边,伸手将兰儿爹的头部转向一侧,让口内的分泌物顺利流出。
若是不严重,这样缓一下就能缓过来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嘴巴竟然这么厉害,让兰儿爹这癫痫一发作就镇静不下来。
“小八,苯巴比妥,小注射器。”
【已经准备好。】
朱言箐用袖子挡了一下,通过巴掌长的注射器,为兰儿爹肌注本巴比妥。
过了一会儿,郑友亮将二叔公请过来。
此时的兰儿爹意识还是不清,瞳孔涣散得厉害,嘴巴张大,哈喇子从唇角流出。
二叔公一进门,看到躺在地上的兰儿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发生什么事?你这一家子吵架怎么还吵到二郎媳妇家了?”
如今一家三口,伤得昏迷的昏迷,意识不清的意识不清,只有兰儿一个清醒的人站在院子里,她咬咬唇,顿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都是因为她躲在箐姐这里,所以爹娘才会找过来,爹才会在箐姐家闹。
只见朱言箐不慌不忙的让三花搬出一张椅子给二叔公,自己则拉着兰儿站在另一旁。
看着兰儿紧张的模样,她柔声说道:“等会什么都不用怕,该说啥就说啥。”
兰儿轻轻嗯了一声。
因疼痛晕倒的兰儿娘还没有醒过来,兰儿看了看围观的人,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也不管是对还是错。
村民在一旁听着,在听到兰儿说心上人是铁锅村的秀才之后,纷纷起了疑心。
牛头沟和铁锅村隔得不远,这十里八乡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彼此都知道,他们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说铁锅村有秀才,说是书生的话,他们倒还相信。
朱言箐睨了兰儿一眼,心想三郎今天去私塾了,要是他在的话,兴许能问一问。
私塾里肯定也有铁锅村的人,三郎帮忙打探一下,到时就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