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言箐看到三花眼中的纠结并没有说什么,反正想要回去或者是留下,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他们兄妹俩都已经是大人了,有自己的判断,自己也不会说管那么多。
折折腾腾一天又这样过去。
傍晚时分,朱言箐看着手上的布叹了一口气,心想今晚又要熬夜加班了。
晚饭之后,她一个人在院子里染布。
其他人见状,也出来帮忙,离交货日子越来越近了。
忙活到子时,大家困得不行,纷纷跟她说,随后回屋睡觉。
郑母在放下手上的活儿后,心疼地看着朱言箐:“二郎媳妇,不用这么着急,该睡觉还是得去睡觉,这活咱们得慢慢干,慢工才能出细活。”
朱言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等会就去睡,大娘你先睡。”
她已经习惯了晚睡早起。
对大家来说子时是晚,大多已经熟睡在床,但对她这一个现代生活十几二十年的人来说,现在正是吃夜宵的好时候。
将手上的事情忙完后,子时已经过半,不管是自己家还是村子,都静悄悄的。
她去洗手正要回屋睡觉,就听到村里的狗犬吠不停。
一般这个时候这么多狗叫,都是有外人闯进村子。
朱言箐疑惑不解地站在院子里迟疑一下。
忽然,她听到车轱辘辗轧泥地发出的吱吱声。
马车?
听着由远而近的车轮声,她快步走到大门后面,将门闩拉严实。
刚做完这一步,她往后退了一下。
透过门缝,她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外面,随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因为是背对着月光,所以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
砰砰砰!
只见那人走过,用力地锤打大门,边锤边喊:箐娘快开门啊,是我,我是刀疤。”
刀疤?
朱言箐再次通过门缝看外面。
这次她清楚地看到在外面敲门的那个人的确是刀疤。
或许是刀疤刚才的敲门声太大,惊醒了屋里不少刚睡下不久的人。
大家披着外衣走出房,疑惑地看着外面。
“二嫂,发生啥事了?”三郎揉了揉眼睛,打起十二分精神。
“没事,你们回去继续睡。”朱言箐摇摇头,伸手将门打开。
刀疤的脸映入大家眼帘。
“二嫂,小心!”三花惊叫一声。
大家对刀疤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他过来要将三花带走的时候。
如今整个牛头沟,知道朱言箐和刀疤已经交好的人,就只有春芽一家三口。
听到三花的话,朱言箐摇摇头,安慰道:“你们放心,没啥事,你们回去安心睡哈,我等会儿应该要去镇上走一趟。”
只有刀疤一人下车,说明虎哥并没有跟过来,但这也说明虎哥弟弟丁兴病情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