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用的女人,没看到你男人被打了吗,就不知道出来求情吗!”
伴随着春芽爹的怒吼声,春芽娘被春芽爹打得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春芽在一旁哭得不能自己:“爹,不要打娘了,爹……”
“滚一边去,死丫头片子,一点用都没有。”
春芽爹一脚将春芽踹开,将气都撒在春芽娘身上。
春芽娘死死咬紧牙关,双手抱着脑袋,默默承受。
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啊,但现在醒悟也为时已晚了,铁蛋娘上次就说过,如果将春芽爹也救出来,日后再出事,就不会再帮了。
一拳一脚凶猛袭来,春芽娘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错位,疼得难受。
春芽被踹倒一次又一次,不断爬过来哀求自己爹不要再打了。
或许是被吐血的春芽给刺激到,春芽娘第一次生起反抗之心,翻身起来,张牙舞爪冲着自己丈夫挠过去。
就算春芽爹刚才被打了一顿,他的力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对付春芽娘这样的弱女人,简直是绰绰有余。
小灿本来在看赌坊,在得知这边打得很严重后,赶忙带人过来将春芽爹和春芽娘俩分开关押,免得打出人命。
朱言箐这边,她和虎哥兄弟仨吃过饭后,也没有寒暄多少,便让刀疤送自己回家。
在经过赌坊时,她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选择进去。
正好小灿出来告知他们俩,说春芽爹打人的事,随后赌坊就有人闹事,刀疤要去处理,只能让小灿和另一个手下将她送回家。
即将离开的时候,朱言箐喊住刀疤:“二哥,春芽娘俩都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她们,欠钱的利息,你就从那男人身上收就行了。”
“放心吧箐妹子,只要是你开口,我绝对不会伤害她们。”刀疤保证道。
得到这个回答,朱言箐满意地点头。
目送马车离开,刀疤带人进去处理闹事的人,最后来到关押春芽娘俩的地方。
春芽娘看到走进来的刀疤,泪流满面,脸被打肿的她已经说不出求饶的话,只能通过紧紧抱着春芽来表达自己此时的态度。
“让人进来。”刀疤淡淡看了一眼,回头喊了一下。
转瞬后,一个身穿白长衫的大夫走进来,走过去替春芽娘诊脉。
“这位娘子身上都是伤,外伤可以抹药,但内伤需喝药慢慢调养。”
“要喝多久?”刀疤微微皱眉,意思就是说自己还要养着这娘俩不成?
“少则几幅药就解决,多则一个月。”大夫收回手。
刀疤烦躁地挥手,“那就开药吧,我等会儿让人跟你去取药。”
真是没想到钱收不回来就算了,还要出钱请大夫,当流氓当成他这个样子真可以!
春芽娘惶恐至极,她不明白刀疤为什么要这样做。
很快她就想到刀疤是为了救她这条命,然后好卖个好价钱。
然而,刀疤接下来说的话让她惊掉下巴,仿佛做梦般。
“你先养伤吧,等你的伤养好了,你丈夫押你们多少银子,你们娘俩就在我这赌坊打杂,我按工钱给你,攒够钱就放你们娘俩离开。”
春芽娘瞪着水汪汪的泪眼,磨了好一会儿才蹦出两个字:“谢……谢。”
这对她们娘俩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但春芽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