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苏家就住在京城,但因为苏念舟母亲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病,在苏念舟七八岁的时候,苏家搬离京城,她和上官宇就再也没见过。
在外之前,苏念舟天天都去上官府找上官宇玩,两人天天腻在一块,天渊就是上官宇的字,只有亲近的人才会喊他‘天渊’。
“是啊,小念你小时候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走,那时候还是一个干瘪瘪的爱哭鬼,没想到摇身一变,竟出落得亭亭玉立……对了,你爹娘如何?你们姐弟俩为何会在箐娘家?”
很显然,上官家并不知道苏家的事情。
提到苏家,苏念舟的笑容渐渐消失,一脸受伤:“天渊哥哥,苏家……没了。”
说完后,苏念舟又将苏家这些年的遭遇说出来,自从搬离京城,母亲重病后,父亲心不在焉,家里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父母离世,家里的钱财亏空,她们姐弟俩才离开的。
上官宇闻言,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你在箐娘家住了好些日子,那我上次去牛头沟,为何不见你?你去哪了?”
上次他去牛头沟看染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苏家姐弟俩,若不然当时可能就相认了。
“当时我也在染坊帮忙啊,不过可能恰好咱们错开了。”苏念舟惋惜道,不过没事,现在相认也是一样的,心心念念的一个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还是挺开心的。
“既然如此,你们不如留下来一块吃个饭再走?”
苏念舟看向朱言箐。
朱言箐无所谓,就一顿饭而已,吃完就回家,也不碍事。
不过离吃饭还有几个时辰,朱言箐离开上官府,去了一趟丁府,趁着来镇上,顺便去看看她的几个义兄,虎哥的身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丁府。
守门的人一见到她,直接让她进去,连问都不用问。
朱言箐轻车熟路地往虎哥的院子走。
“铁蛋娘?”一声诧异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疑惑地回头,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是春芽娘,对于春芽娘的出现,她一点都不意外。
上次她跟刀疤说过,给春芽娘家一条路,让她们干活,挣够钱就离开。
刀疤让这娘俩来丁府干活,和留在赌坊的意义差不多,丁府环境没有赌坊乱。
看着走过来的人,朱言箐嘴角扬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春芽娘。”
春芽娘来到朱言箐面前,瞬间红了眼眶,泪流满面:“铁蛋娘,俺错了,俺当时就应该听你的,不该救那个混蛋……”
“知错就改,等攒够钱,刀疤自然会放你们娘俩回家。”
“什么?铁蛋娘,你咋知道?”春芽娘抹了一把眼泪,她当时醒来后是躺在床上的,那些人说刀疤花钱请了大夫,让她伤好之后就留下来干杂活,攒够钱才能离开。
这比将她们娘俩卖去下作地方要好啊,她当然就同意了,以后在赌坊没呆两天,就被刀疤带到丁府来干活了。
朱言箐没有隐瞒,将她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让刀疤留她们娘俩一条生路的事。
听到这个,春芽娘内心更是难受,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铁蛋娘,俺上次那样对你,你还帮俺,俺错了,俺以后一定听你的……”
“不用听我的,等你攒够钱,你就带着春芽回村好好生活,村里我开了染坊,你想赚钱,到时候来染坊帮忙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