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被缠得烦了,赵厚就同意了,他想看看这大哥大嫂想要干什么。
不过很快,跟着赵根夫妻俩回老屋的赵厚一家三口气冲冲地回朱家。
朱言箐一问才知道,这兄弟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后赵根将目的说出来,他们想朝赵厚借钱,借个三百两来修缮老屋,做点生意,也学着挣钱,以后再还。
这不狮子大开口吗,那可是三百两啊,不是三十两这么简单。
借给他们,他们真的能还上吗?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赵厚直接就拒绝了,若说借个几十两改善生活,那倒还行。
若是做生意,不是他看不起自己大哥,就他大哥那样,有这样一个大嫂在,别说做生意,能把田种好就不错了。
朱言箐还真是猜对了,赵根夫妻俩就是想要钱。
接下来,赵厚一直在她家住,赵根夫妻俩还天天跑来,各种央求赵厚借钱。
赵厚拒绝三次后,他们夫妻俩一狠心,在村子里宣扬说赚了钱不帮亲大哥,目无尊长之类的。
赵奶刚离世没几天,头七都没过呢,赵根夫妻俩就闹这些,被村里人所不耻,大家并不买账,见到赵根夫妻俩就开始指指点点,说他们没良心。
最后,赵根夫妻俩被指指点点得没有脸见人,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
村里人十之八九都在朱言箐的染坊里干活,大家自然而然就会偏向她这边。
赵厚见自己侄媳妇这么能干,当即也说要一块合作,他在外做的生意是布庄生意,他可以拿她的布料去外地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植染出来的布料有多好。
赚到的钱,他们三七分,赵厚拿三分,只负责宣传和售卖。
就这样,染坊的规模越来越大,周边村子的人知道这边能赚钱,都来这边试工,宁愿每天花一个时辰走路,也要来染坊挣钱。
阿奶丧事过后一个多月,朱言箐的染坊如日中天,蓬勃发展,上门的客人来自周边镇子,所需的布料一天比一天多,但客人的要求也越来越多,还有说想要丝绸的。
如果有丝绸的,客人们说高价也能接受。
但青木镇只是一个小镇子,用得上丝绸的人少之又少,买成品的话,她就亏了,最好就是自己用蚕丝去制作。
在赵厚帮忙打听后,朱言箐得知离青木镇不远有一个大镇子,名叫‘东安镇’,在东安镇底下有一个村子,村子的人世代养蚕,得到的蚕丝极好。
如果可以谈成,到时候就可以直接从那个村子将蚕丝运回来制作丝绸。
朱言箐心不在焉地听着赵厚的话。
既然别人可以养蚕,得到蚕丝来做丝绸,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找人来养?
“二郎媳妇,你有没有认真听我的话?”赵厚见她发呆,眉头皱起,他这么费口舌跟她说,她居然在这发呆。
朱言箐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我在听!二叔,我刚才想了一下,咱们可以去谈谈,谈个合适的价格将蚕丝买回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学养蚕。”
“养蚕?”赵厚一怔,随后摇摇头,“我打听过了,他们村子养蚕的本事只传本村人,而且传女不传男,传媳不传婿,我听说有人花很大价钱都没能将手艺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