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委屈自己儿子睡别的地方,但职业操守也迫使她不能将受伤的男人乱‘扔’。
朱言箐看了一眼面具男。
刚才做手术的时候,她将他面具摘掉才知道他为什么要戴面具。
在摘下这个面具的时候,她就发现他还戴了一张人皮面具,那逼真程度,比现代技术制作的还要好。
人皮面具之下,他的皮肤已经烧毁,看这烧伤愈合的程度,应该是在一两年前。
不仅如此,她在他那烧毁的皮肤上甚至能看到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的一个字——奴。
前世她看过电视剧,脸上有这个烙印的,都曾是为奴之人,亦或者是被卖去当奴隶。
所以面前这个男人,背后肯定藏着什么秘密,或许是她不能知道。
想到这里,朱言箐将他的面具给他戴上,免得他醒来因没有面具而暴走。
深秋时节,鸡鸣的时辰到了,但外面的天色还是漆黑的。
朱言箐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趴在椅子靠背上,面对这床上的一大一小。
看着看着,她睡着了。
这一次和昨天不一样,她醒来的时候,发现面具男和铁蛋面对面坐在床上,两人相处得特别融洽,面具男甚至还跟铁蛋玩起了猜拳游戏。
此时屋外天刚刚亮,还没被人发现她在屋里藏了个人。
“娘……”铁蛋沮丧地看着朱言箐,“娘,这个大叔好厉害啊,铁蛋猜拳从来没有赢过他,不过这个大叔说铁蛋输一次,就给铁蛋一两银子,现在铁蛋有好多银子了!”
朱言箐看到铁蛋上衣下摆兜着的碎银,表情错愕,面颊上的苹果肌抖动几下。
这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暴发户当成他这样,若是没有所图,她真的不信!
“娘,这些都给你,这是铁蛋输回来的……”铁蛋还特别雀跃地将银子给递过来。
朱言箐:我的好儿子阿喂,真是太单纯了。
“铁蛋,你先去你小安哥哥的房间等娘,跟小安哥哥一块洗漱。”
“好!”铁蛋乖巧地点头,下床的时候,他还伸出尾指冲着面具男:“大叔,我们拉钩,以后你还会找我一块玩。”
正当面具男伸手的时候,朱言箐上来一把握住铁蛋的小手,瞥了男人一眼,拉着铁蛋走开几步。
“乖,拉钩啥的回来再说,你先去找小安哥哥,还有,千万别跟人说这里还有别人。”
“可是……”铁蛋看着男人伸出来手,撅了撅嘴,点点头,耷拉着脑袋走出房间。
等儿子走后,朱言箐收敛脸上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具男。
“昨晚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我们扯平了,你的伤势已无碍,毒也解了,你还是趁没人发现之前赶紧离开吧!”
见朱言箐这么绝情,面具男嘴角微微勾起:“谁说我们扯平了?”
闻言,朱言箐不禁皱眉,沉声质问:“你还想如何?”
难不成想要她把铁蛋输过来的银子还给他?
心里有了猜测,朱言箐将手中的银子放在床上:“呐,还给你,清了。”
见状,面具男嘀笑皆非:“你要是将这给我,更清不了。”
朱言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什么鬼?
这男人脑袋秀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