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满脑门的官司:“衙门里面的人查出来,这件事是刘家做的,但是刘家的人死不承认,那土匪又说是成家做的……”
朱言箐当然知道,他不是冲自己解释的,估计是因为身边人。
不过县令看上的是自己方向,她干脆就接了话:“县令大人可有搜查到什么证据没有?”
县令:“还不曾。”
这要是有证据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苦恼了,直接让人去把凶手给抓起来不就完事了吗?
朱言箐又问:“那有没有查出来,这毒药是从何而来?又是什么毒药?”
县令这回说话都心虚了:“这,这,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朱言箐满脸的无语。
眼见着已经日上三竿都还查不出来,仵作难道是吃干饭的吗?
县令也觉得颇为头痛,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那些土匪都是死于中毒,而送饭菜的人也被他们给抓住了,那一口咬定了是刘家做的,偏偏的土匪头子却要说是成家要害他们,这两种结论相悖,那才是让人两头为难。
邵奇脸上失去了笑容,若有所思的冲朱言箐道:“箐娘可有办法?”
朱言箐心想还能咋滴,还不是只有自己去看看,点头道:“只有先看看才知道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县令眼睛一亮:“姑娘若是有办法的话,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请随我这边来。”
他迫不及待的就在前面引路。
朱言箐和邵奇跟在他身后,赵宝虎本来是想跟上去的,却被朱言箐抬手给拦住了:“你在这里保护两个孩子。”
赵宝虎眼神微微闪烁。
她就这么放心把孩子交给自己?
要是朱言箐知道他的心声,肯定要笑出来,她不是相信赵宝虎,而是相信自己。
赵宝虎如今有求于自己,肯定不会乱来,否则她会有很多种办法能报复回去。
几个人很快就到了牢房,才刚刚走到门口,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大喊:“县令大人。”
几个人纷纷回头看去。
朱言箐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矮又小,圆滚滚的男人跟个皮球一样滚了过来,扑通一声扑在了自己跟前。
男人发出嚎丧一般的叫声:“县令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房梁上的灰跟着抖了抖,簌簌往下落。
朱言箐眼皮子微微抽搐的看着面前这个哭的不能自已的中年男人,脚步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
兄弟,这找错人了呀。
县令也是满脸尴尬之色,伸手抵在自己唇边轻轻咳嗽:“咳咳,不知道刘老爷这是有什么事情?”
刘老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抬起头,队上的朱言箐尴尬的笑脸。
朱言箐手指默默的指了一番旁边:县令在旁边呢,你跪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