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还传来阵阵的疼痛,他却已经无暇顾及。
那一刻,他在心里面想了很多很多,最后让开了一条路,悲痛道:“罢了,看在你是父亲唯一的血脉的份上,就进来吧,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送父亲一程,不要让父亲失望。”
这话是对杨笑笑说的,也是隐含的一种提醒。
杨笑笑捏紧了拳头,在周围宾客们诧异的眼神之中,坦然自若的进了灵堂。
棺椁已经合上了,马上就要被钉死。
几个人手里面拿着钉子准备行动,杨笑笑立刻扑了上去,把这些人一把推开:“不准钉!”
三个字犹如鼓锤一样重重地砸在陈进生的脑海之中让他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就知道,这几个人来没有什么好事情。
杨家的族老想要拦住杨笑笑,她却扯出一张遗嘱,道:“这才是父亲真正的遗嘱,父亲不是被我气死的,父亲是被他下了毒,被他给毒死的,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我也已经报官了,马上,县令大人就会带着仵作过来验尸,在这之前,你们不能把棺材合上。”
陈进生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一个极点,怒吼一声:“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夺走杨笑笑手中的那一张遗嘱,旁边赵宝虎却一脚踢在他胸膛上,将他踢飞出去,砸在一群花圈中。
扑通一声!
陈进生在地上弹动了片刻后,擦掉了唇角的鲜血,恶狠狠地起身:“你们这些人在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抓出来,没发现嘛,他们就是来闹事的。”
家丁们一拥而上,却又很快都被赵宝虎打了出去,而四周的宾客则退后,看着这场好戏。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不过相信很快就有人会来为他们解答这一切。
宾客猜得没错,县令来得很快,身后除了跟着师爷,仵作,还有几个佩刀的官差。
“杨笑笑可在?”县令问。
杨笑笑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民女就是杨笑笑,请县令大人做主。”
“你的丫鬟已经将这件事情全部告知了,在这里我必须再多问你一句,如果尸体上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你就是诬告,是要打板子蹲大牢的,你可明白?”
“民女明白,还请县令大人验尸。”
县令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点头道:“行。”
陈进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背后冷汗已经把衣服打湿。
他终于明白,杨笑笑这一次是有备而来。
他输了。
可是他不甘心。
陈进生眼珠子狡猾的不停地转动,想要偷偷溜走。
他今日只要还活着,那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赵宝虎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离开手中,捏着一颗石子随便打在他脚腕上,陈进生就向前摔了一个狗吃屎,巨大的动静吸引了人的注意,县令不满地皱眉:“你想离开?”
他打了一个手势,吩咐:“先把人扣押起来。”
仵作这个时候已经围着棺椁开始验尸。
周围宾客不约而同地屏息凝神,只有一个和陈进生交好的秀才不满道:“县令大人,陈少爷心地向来善良,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又怎么可能残害自己的养父,指不定是有心人,陷害,陈少爷方才也不过是起身摔了一跤,何必这样侮辱人?”
秀才可见官不跪,这秀才,更是神情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