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位年轻的小娘子在刘夫子家门口站着,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找刘夫子吗?”
“我是来替刘夫子看病的。”朱言箐对着那人笑了笑,觉得这女人话里有些古怪。
“看病啊?”那女人意味深长地往青年人身上多看了两眼。
青年人浑身一僵。
朱言箐怀揣着满腹的狐疑,没打算和这个人解释,正准备离开时,那位刘夫人是如同一道风一样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抓住了朱言箐的手臂,恶声恶气地说:“是不是你偷了我夫君的佛珠?”
她下手的力道很大,朱言箐有些吃痛,立刻甩开了她,退后两步:“刘夫人,麻烦你好好说话,刚才看病的时候大家都在屋子里面,众目睽睽之下,你说我偷了你夫君的佛珠,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拦住我?”
她都快被刘夫子这一家人的作风给气笑了。
这几个人是不是真当她好欺负啊?
刘夫子家里面住的并不偏僻,四周都是左邻右舍听到她们的争吵声,原本路过的几个村民都驻足下来,站在路口看好戏。
刘夫人怕在门口丢了面子,又想去拽朱言箐,把她拽进屋子里面,再去说这件事情。
朱言箐又避开了,并且一巴掌打掉了她的手。
啪的一下,刘夫人那只保养得白皙的手背被打得一片通红。
“啊。”
刘夫人痛呼了一声,非常生气,“你竟然敢打我?”
“我这个人别人怎么对我,我就会这么对别人,遇上粗鲁的人,自然动作要粗鲁一些,免得有的人以为我好欺负。”朱言箐抱着手臂,冷冷道。
刘夫人脸色格外难看。
她瞪了一眼在那烂屋子旁边站着的青年,“你还在那里站着做什么,自己母亲被欺负了,你都不知道过来帮忙吗?”
青年把头扭向一边,装没听见。
朱言箐毫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刘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村民们在旁边帮腔:“我说秀娘啊,有什么事情当着大家的面说开了不就好了吗?你这平白无故地把一顶脏帽子扣在人家身上,也难怪人家生气啊。”
“对呀,说出来呗。”
刚才那话大家都听见了,无非就是刘夫人说朱言箐偷了佛珠。
可朱言箐说得也没错,若真是他偷了几双眼睛盯着呢,当场发现不了吗?非要现在追出来?
秀娘却觉得他们是在用话酸自己,委屈得不行,差点把自己的手掌心都给掐烂了,“你们知道什么,那佛珠一直在我夫君的手腕上,从来不会取下来,就连洗澡也是如此,明明早上还在的,可偏偏她来了一趟,佛珠就不见了,她又给我夫君把了脉,不是她拿走的,还是谁拿走的?我们家总不可能贼喊捉贼。”
朱言箐回忆了一下。
自己在给刘夫子把脉的时候,对方的手腕上并没有那一串佛珠。
这件事情绝对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看面前这个女人的样子,大概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了。
“不是她!”一道小小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的耳朵里。
大家顺着那声音望过去。
居然是刚才在那烂房子里面的小姑娘。
这烂房子依着刘家的新房子而建造的,朱言箐估计这房子应该是以前刘家的老房子。
房子的门已经很破旧了,姑娘站在那里,无比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