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
两人不停地在朱言箐的耳边叨叨,念叨的朱言箐有些心烦。
烦死了。
张小秋小心翼翼地拽着朱言箐的手,小声说:“娘,夫子在村子里面德高望重的,要是您不过去的话,肯定会被村子里埋怨的,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他们知道娘的心是向着他们的,就已经足够了。
这确实也是一个道理。
朱言箐犹豫着,在三个孩子的劝说下,以及两位婶子的期盼目光之中,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看看就看看。
万一看了之后这个病她确实是治不了,那也不能怪她。
朱言箐已经在自己的心里面打定了主意。
那位刘夫子虽然在村子里面有住的地方,可那并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镇外。
朱言箐拎着药箱去看人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妇道人家缓缓摇曳着身子走了出来。
“看病,你?”她捏着帕子掩盖住唇角的不屑,隐身上下将朱言箐扫视了好几遍。
朱言箐不喜欢这样的目光,抬头看天。
女人气的一咬牙。
这臭女人是什么态度?
旁边两位婶子隐约窥见了,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刘夫人,您可千万别和她计较,她平日的脾气就是这个样子,而且耳朵不太好使,但她这医术确实是一等一的高明,药到病除的。”
“就是就是,我们担心刘夫子,这才专门请了她过来给刘夫子看病,这都是为了刘夫子好吧。”
在两个婶子的轮番轰炸之下,女人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她们给请进了屋子里面。
刘夫子也确实是生病了,躺在床上,屋内都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
不过他精神头还可以,应当是病的并不严重。
朱言箐坐在床边,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面,细细的把了一下脉,才缓缓开口道:“风寒而已,吃上两副药就没事了。”
这两位婶子如此兴师动众的样子,搞得她还以为对方是得了什么绝症呢。
“风寒?”
“不是心悸?”
两个婶子就跟唱相声似的。
朱言箐无语道:“就只是一点点风寒而已,我要是不过来的话,这指不定再过两天就已经好了。”
两个婶子面面相觑。
可她们得到的消息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刘夫子生了一双三角眼,不愉快的合了起来,只留下一丝缝,他阴阳怪气地说:“两位专门请一个女子给我看病,我实在是无福消受,这镇上的大夫说得都是心悸,必须得休息,落到这位手上就只是风寒,我实在是怕医死了。”
他一说完那位刘夫人就直接上前驱赶,“这位小娘子竟然医术不精,就不要随便出来给人看病,免得到时候得罪了人,我夫君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
语气里赤裸裸的嘲讽,是个人听了都得炸。
朱言箐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