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污蔑吧?”朱言箐忽然开口。
她勾唇一笑,非常犀利地问:“我们又没有说刘夫子的那佛珠是今天丢掉的,那你又是从哪儿得知,刘夫子的佛珠是今天不见的?”
方合瞬间就不动了。
他眼珠咕噜咕噜地转悠了一下,鬓角落下一滴冷汗。
他一时不常在这里说漏了嘴,竟然就被这该死的女人抓住了把柄。
村民们经过朱言箐的这一质问,思路也根据清晰了起来,纷纷质问。
“就是,明明刚才我们可什么都没有说,你怎么就知道是今天?”
“我,我……我就是随口一猜。”
“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随口一猜,反而更像是早就知道吧。”朱言箐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一双泛着冷光的双目显得有些摄人。
让人不敢和她对视。
“不可能!”刘夫人在巨大的震惊之下,舌头居然打直了,“绝对不可能是我弟弟干的,我每次都给他钱,他根本用不着去偷佛珠。”
方合跟着点头:“就是就是。”
刘夫子也没有任何怀疑,“我妻弟向来都向着我,他不会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
他这个妻弟他比谁都要了解对方,根本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毕竟他过来,自己哪次没有给钱?
但蓦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停顿住了。
等等,好像是有那么一次,就在这两天。
刘夫子目光闪烁了一下,但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刘夫人这会儿却像是斗胜了的公鸡,浑身气宇轩昂,“我看你就是在这里贼喊捉贼,我夫君好心好意地在你们村子里面教书,结果你们那些学生不仅仅把我夫君气病了,你现在还跑来我们家偷东西,你们牛头沟的人尽是小偷。”
落在后面的那两个婶子,听到这句话可不得了,大声地嚷嚷起来:“什么叫我们牛头沟的人全是小偷?你说这话还是要凭着良心的。”
“就是,当时大家可都在场呢,要是偷了,这一共四双,眼睛盯着,难道看不见吗?”
从这么一件小事情牵扯到一整个村落的事,如果他们不解决清楚了,那以后牛头沟的名声就毁了。
她们的姑娘还怎么嫁人?
两个婶子都气得不行。
朱言箐慢悠悠询问那瘦弱的姑娘:“姑娘,你可看见他去了哪儿?”
瘦弱姑娘被刘夫人狠狠一顿,连忙缩进了自家夫君的身后,小声道:“我看见舅舅往镇上去了,他是顺着那条路走的。”
那是通往村口的大路,一般走那条路的都是要去镇上的。
朱言箐不急不慢的分析:“既然是去镇上,那么想必是把东西拿去卖掉了,镇上的当铺就那么几个,正好我和镇上的人有点关系,让他们查一查就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了。”
方合有些腿软,但死活不肯承认:“我没有就是没有,你去镇上找啊。”
刘夫人却从自己这个弟弟的态度中看出来是不对劲,她弟弟绝对不是喜欢吃亏的主,按照他的性子,被人给冤枉了,肯定要闹得一个天翻地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怂成了一只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