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狠狠地瞪着她一眼,在夜色之中,那眼神像是饿狼一样。
死丫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婉儿被吓了一跳,开始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
她想起了那段时间如噩梦一般的日子。
刘行知将婉儿拉进自己的怀中护着,眉头一皱:“是我亲眼所见,我继母身上的这些伤是她自己拿刀往自己身上砍的,并非是朱小娘子做的。”
“你胡说。”方合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跳了出来,“我姐姐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会拿着刀往自己的身上砍?”
村民们小声地交谈着。
“就是,再说了,好端端的你们跑竹林里面去做什么?”村长的大儿子故意拔高的声音。
他静静地看着朱言箐,唇角微微扬起,那张憨厚的脸上带着,只有朱言箐才能够看得清楚的恶意。
“真是好笑,不是你带着我去的吗?”朱言箐反问,她手夹着自己的辣椒水摇晃了一下,“这也才一炷香的功夫,你就忘了?辣椒水的滋味好受吗?”
村长的大儿子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在村民们以及自己父亲还有媳妇儿看过来的时候,他就立刻掩饰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屋子里面上厕所,然后就听到了秀娘的叫声。”
村长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人给冤枉了,不太高兴的用拐杖敲击着地面:“朱姑娘,我儿子一直和他媳妇儿睡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出去。”
朱言箐皱眉道:“我刚才往他的眼睛里面喷了辣椒水,你们可以闻一闻他身上,肯定还会有辣椒水的味道。”
村长给自己的大儿媳妇儿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女人小心翼翼地上前,闻了一下自家男人身上眼神闪烁,结结巴巴道:“没有闻到辣椒水的味道。”
“不可能。”朱言箐斩钉截铁道,“你是不是撒谎了。”
女人咽了一口唾沫,大声嚷嚷:“没有就是没有,你还想怎么样?我之前也没有睡着,我相公出去也不过一会儿的工夫,怎么可能带你去竹林里面。”
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朱言箐。
在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掐进了自己的手掌心。
村长不知怎的就变了脸色,怒气冲冲道:“我让你们留下来,是诚心诚意地想要找出真正的偷东西的贼,可是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想要杀人灭口,大家伙儿把他们给捆起来。”
“是。”
这些村民们声如洪钟,很快找了绳子,把婶子,朱言箐两个人给捆了起来,就连刘行知和婉儿两人也难逃噩耗。
“你们两个身为村子里面的人,却给外人作伪证,比他们更加的可恶。”村长声音铿锵有力,“明天,我们就把这几个人浸猪笼。”
“浸猪笼!浸猪笼!”
刘夫人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旁边有几个女人还在不停地安慰她。
越过人群,朱言箐和她目光对上。
刘夫人还在不停地哭着,却在不经意之间,唇角往上一扬,十分得意。
小丫头,和我作对,你手段还嫩了一点。
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把这件事情给扒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