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言箐可以说是看到了一场好戏,就差给他们鼓掌,再来一包瓜子儿了。
刘夫人劝了这边劝那边,谁料到,在外面走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抓着她就到了屏风后面,一位女仵作,女大夫跟着一起进去,开始检查她的伤口。
没过一会儿,刘夫人也跟着出来了。
“启禀县令大人,这个刘方氏身上的刀确实是自己割的,而并非他人所为,况且,这些伤都是看起来凄惨,实际上不过是皮外伤,伤不到她分毫。”
刘夫人跪坐在地上,心里面只有两个字:完了!
证据确凿,夫人就算是有再多能够为自己辩解的话,这会儿也已经说不出来了。
县令一拍惊堂木:“大胆村妇,纵容弟弟盗窃,不知悔改,勾结村民,妄图杀人灭口,蔑视王法,刘氏与其弟弟各打三十大板,收押入监,三合村村民不问缘由,凡参与者,各打二十大板。”
这个命令一下来,在场三合村的人就开始哀嚎。
“大老爷,我们都是冤枉的啊。”
“青天大老爷,我们是被这个贱妇给糊弄了,所以才会犯下错事,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他们心中无比的后悔。
早知道就不赶过来看热闹了。
三河村的老村长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二十大板,要是真落在他这副老骨头身上,可能他才出官府,就得进棺材。
他心下一横,转头去抓朱言箐的衣服:“这位贵人,老头子我之前是误会你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这么大把年纪的老人了,却在朱言箐的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可是被他抓住衣服的人毫不留情地将他给踹开。
原来他抓住的竟然不是朱言箐而是赵宝虎,
村长的大儿子在这时跳出来,义正词严的指责:“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能够这么狠心,我爹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怎么受得住这板子,你这不是想要害死他吗?”
他眼神阴恻恻地瞪着朱言箐,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必定要在当天晚上就把这丫头给弄死。
县衙外面已经围了不少观看的人,有些人是才来的,看见一个老人,满脸沧桑,泪流不止,格外可怜,都指指点点。
“这样咄咄逼人,确实是太过分了一些。”
“县令大人给了二十板子的惩罚,你便说我咄咄逼人,要害死你父亲的性命,但是你们合伙把我关在猪笼里面,扔进水里,打算淹死我,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发现了你和她的奸情,难道你就不残忍吗?”朱言箐冷冷地反问他。
村长的大儿子眉心一跳:“你胡说八道!”
他有那么一瞬间只觉得如芒在背,不敢回头去看站在身边的刘夫子。
“她没有说谎。”刘行知眼神,诡异地从自己父亲身上移过,差点大笑出声,“村子里面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那天,方合偷了刘夫子的佛珠手串去卖,刘方氏便想出一个恶毒的计策,要杀人灭口,就找了他的情郎,也就是你……”
他手指轻飘飘的一指,正好落在村长大儿子的身上。
村长大儿子双目通红,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油然而生。
小畜生,竟然敢揭发他。
刘行知继续道:“你把朱小娘子带出去之后,没有成功,你父亲,也就是村长,他怕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暴露,让刘夫子知道,所以忽然就变了态度,想要把我们几个人都灭口,而你们这些人都是帮凶。”
他环视着周围三合村的那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