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掌柜的的儿子见她停住了脚步,自个儿也跟着停了下来,疑惑不解。
怎么好端端地在门口停下来了?
朱言箐回过神,“先进去吧。”
她牵着小安进了酒楼,同时也看见了那个来找茬儿的男人。
三十来岁,矮小,秃头,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像是一只斑秃耗子。
朱言箐被自己心中的这个形容震惊的微囧了一下,上前道:“这位客人,你这是人死了才找上我们酒楼,我们酒楼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背上黑锅,我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你父亲是何时去世的?你们又是何时来酒楼里面吃了东西,看病的时候请了哪个大夫?大夫又是怎么说的?”
她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掌柜的的身边。
男人看到她来的时候眼睛一亮,“你就是奇味居的少东家?”
“是又如何?”朱言箐心道这家伙来之前估计都把一切打听好了,就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她现在就是那条上钩的鱼儿。
“如何?”男人连连冷笑,“我爹都被你们这个地方给害死了,你要是不给我拿出一个说法,咱们就去见官。”
“说法?”朱言箐从旁边扯过一张椅子,将两个孩子给安置好,“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凭什么要我现在给你一个说法,一切都还没有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单凭你一家之言,又凭什么让大家伙儿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
嘈杂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有人跟着道:“少东家说得没错,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就算要闹到公堂上,那不也得查清楚了才能够定夺吗?”
男人大概是没想到朱言箐这么伶牙俐齿,脸色不大好看的回答朱言箐之前问的那些问题:“三天之前,我们一家人来这酒楼吃饭,当天吃了之后,我爹回去就很不舒服,我们还来不及去请大夫,我爹人就没了,这中间他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肯定就是你们酒楼害的。”
朱言箐绕着那担架转了两圈,蹲下将那盖着尸体的白布掀开了一角,观察里面的尸体,但这尸体眼珠子里面居然钻出一条蛆,落到了地上。
朱言箐面不改色地重新将白布搭回去。
但围观的群众大部分都是食客,见到这一幕,差点儿就给恶心吐了。
这个男人带着自己父亲的尸体上门前来要说法,本就已经让他们觉得很晦气,留在这里的大部分人并不是不在意,而是想要看好戏。
这个蛆让他们对这些饭菜瞬间索然无味。
现在真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你说你父亲是死在三天前的?”朱言箐举着那具尸体问。
“是!”
“笑话!”朱言箐厉呵,背着手道,“在这种寒冷的天气,尸体就已经开始腐烂,也就是说这具尸体死了起码有十天了,你却说你父亲是死于三天前的?你家住哪儿,姓甚名谁?这一次用不着你报官,掌柜的。”
“诶!”掌柜的高高的应了一声,别提多解气了,“东家,我现在马上就让人去报官。”
他就说,他们用的可都是上等的好食材,从来不会弄虚作假,这人就是来碰瓷儿的。
掌柜的恶狠狠地看着那男人。
这人,就是来敲诈勒索的,他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