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言箐上前一步,冲着县令大人道:“草民参见县令大人。”
“行了,起来吧。”县令没让她跪下,主要是看着旁边那个站着的不太爽。
“这人是刘同的亲弟弟,叫做刘奕,叫你过来是想问问,这件案子可有眉目了?”
刘同就是死者。
朱言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原来真的是家属吗?可是家属为什么会穿这么鲜艳的颜色呢?
奇怪。
朱言箐打蛇随棍上的跟着起身,能站着就站着,她可不会客气,“启禀县令大人,已经略有眉目了,只需再稍等一段时间,真相就会大白,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刘奕不满道:“县令大人,我今日过来,是听闻您将罪犯给放了出来,可是却没有想到您不仅把人给放了出来,竟然还让一个罪犯来查案子,这要是说出去了,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实在是荒唐嘛?”
他愤怒地指责县令,朱言箐都差点给他跪了。
这家伙胆子这么嗨的,竟然直接和县令给杠上了。
县令大人脸上神情也有些不好看,如果不是因为刘奕有一个举人老师,对方胆敢和他这么说话,早就已经被他扔进了牢房里面,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撒野。
不过想到他背后的那位师长,县令忍了。
“刘秀才,我刚才已经和你说过了,杀害你哥哥的另有其人,县衙的人,会亲自找出杀害你哥哥的凶手,将之绳之以法。”
“县令大人!”刘奕十分生气地喊了一声,“我早就听说过您和她关系不凡,所以才处处包庇她,如今死的是我兄长,您不能不重视,如果您不重视的话,我就只有去请老师给我做主了。”
县令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
“你是在威胁我了?”他最讨厌被人给威胁了。
这秀才胆子倒是挺大。
“不算是威胁,只是因为家兄死得不明不白,一家三口着实凄惨,若是在下不能替家兄报仇的话,这书读来又有什么用?”一番言辞铿锵有力,声泪俱下。
旁边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也跟着摇着帕子,尖声尖气地说:“县令大人,我们老太太已经为了这件事情绝食了三天了,如果再不查出凶手的话,我们老太太人都归西了,岂不是让她地下死不瞑目?”
跟着刘奕一起来的几个同窗也站在一边,七嘴八舌的附和,“县令大人,刘秀才说的确实没错,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若是您让仵作,大夫,狱卒去调查我们都不会质疑什么,可偏偏您让这个小女子……万一这件事情,真是她做的,灯下黑,我们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真相吧?”
“县令大人,恳请您再次将这人收押入狱。”
“县令大人!”
这些学子们纷纷的都给县令大人跪下了,被这样赶鸭子上架的县令大人气得胸膛起起伏伏,恨不得将他们全部都拖出去打上二十板子,让他们做都无法坐下。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则是残酷的。
这些秀才都是来自于青山书院,青木镇比其他的镇更为繁华的地方,就在于青山书院里面,里面一共有三个举人,而在这些举人的手底下,甚至还教出了不少京城的官员。
这人脉,就算是县令也不敢我那些举人的面子。
朱言箐被这些秀才们一人一句地指责。
“听闻之前那店小二早就已经承认了,说是你指使的,他不知后来又怎么改了口供,肯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