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笑今天可总算是把自己想说的都给说出来了。
她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和这些人虚与委蛇。
就这样吧,就这样撕破脸!
“你……”余夫人看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行,干脆恶狠狠地威胁,“朱小娘子,你自个儿给想清楚了,我余家在镇上这些大富大贵的人家之中来说,虽然不怎么起眼,可是人脉还是有的,你以后的酒楼若是想要开下去的话,还得经过重重的手呢,可别自己把自己的前途给葬送了。”
“余夫人,我想你实在是误会了。”朱言箐才不会和这女人计较这么多,她纯良道,“夫人,查出这件事情的可不是我,我顶多就算得上一个被冤枉被栽赃,可死的也不是我的家人,我自然没有办法做主,这件事情是县令大人亲自吩咐的,其实我和余小姐之间虽然有点龃龉,但是我觉得,杀人这种事情,余小姐估计是没胆子做的。”
“你与其来这里找我掰扯,倒不如去查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教唆余小姐,才让她犯下这种滔天大罪。”
蠢货。
余芳芳这奇葩的脑子该不会就是随了她吧?
余夫人当场就有如醍醐灌顶,对啊!芳芳一个人怎么可能全盘计划这种事情,绝对还有人在背后挑唆。
如果她把那个人给抓出来,也许芳芳就不用死了。
余夫人虽然得到了朱言箐的提醒,可是对于朱言箐却并没有好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就带着几个丫鬟仆从匆匆离开了。
夜色寂静,朱言箐明明灭灭的眼神藏在黑夜之中,全是算计。
朱言箐心中非常平静,她在等,等着这位余夫人狗急跳墙。
第二天一大早,县令大人就要重新审理这件案子。
余芳芳同样的也交代了一个人——一品居掌柜张格。
他才是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
张格当然不肯承认,和余芳芳在公堂上面对峙,只问了一个问题:证据呢?
丫鬟绘声绘色地冲他们比划:“余小姐当场就懵了,她又哭又闹,说了一大堆,可是一说到证据,她却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陷害人家张掌柜的。”
张格年过四十,为人和善,在外面有一个很好的名声,余芳芳把她捅出来,没一个人相信,就觉得余芳芳可能是狗急跳墙。
毕竟在镇上开酒楼的,大家生意上都会有一点儿的冲突,有矛盾,就让人怀疑。
朱言箐一手捂着自己的脸,简直没眼看,“那余夫人呢?”
“余夫人到处拿出了几样证据,不过,县令大人让人看了之后,说这些证据都不足以证明张掌柜和余小姐有往来。”
“所以,张格到头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余芳芳被判了什么罪名?”
“打了三十大板,三日后问斩。”小丫鬟左看右看,“其实今日公堂上面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丫鬟声音低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