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虎为了被免朱言箐看出什么,还在外面溜达了两圈才回去。
这时厨房里面已经升起了灶火,香味儿跟着一直窜出来,好像是水煮鱼。
在这冬天吃辣的就是开胃又过瘾,朱言箐除了做了一个水煮鱼,又做了几道小菜,家里吃饭的桌子换成了铁的,中间是个炉子,拥有通风口的管子一直延伸向外面,再添几块碳进去,整张桌子都是温热的,菜放在上面也不会冷。
朱言箐今日特地拿了一个碗,盛了鱼头,搁在赵宝虎那些方。
朱父倒是喜欢吃鱼头,眼巴巴地看着又可惜的摇头。
鱼头得酸菜鱼头,那滋溜起来才有味道,这水煮的鱼头可没人敢去滋溜两下。
覃琴嗔怪道:“箐儿,好端端的怎么给人添个鱼头?”
朱言箐淡淡的一撩眼皮:“哦,我看他记性不大好,拿个鱼头给他补补脑子。”
坐在朱言箐旁边的小安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殷明和殷磊把今日事情都给他说了,能看见赵宝虎吃个瘪,很有意思。
赵宝虎没成想这丫头竟然还在这里记着呢,心中哭笑不得,到底还是把鱼头给吃了。
那账册朱言箐翻看了一番之后,发现确实有问题,就让赵宝虎偷偷摸摸地送到了县令的手上。
但是左等右等,等到第三天时,也并没有等到县令要捉拿张有才的消息。
十一月初。
地上的雪和冰总算是化了一个干净,天空一尘如洗,瓦蓝色的天卷着一团团喜云的白云,家家户户的人都愿意多出来走动一会儿。
地牢中。
余芳芳和余夫人就被关在牢房里面,眼见着已经要到了行刑之日,余夫人抓着自己女儿的手不停地流泪。
忽然牢房门被人打开了,一个衙役走了进来,不耐烦地催促:“余芳芳是吧,赶紧的。”
他将人给提了起来。
余夫人大声尖叫:“不,不,我女儿是冤枉的……”
那衙役倒是没有如一开始那般嘲笑她们二人,反而是神情古怪地撇撇嘴:“就算是冤枉的又如何?”
余夫人眼珠子僵滞的动不动。
“你什么意思?”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陌生的衙役桀桀怪笑,“县令但早就拿到证据,知道这件事情是那位张掌柜的在背后捣鬼,可是人家有背景啊,你女儿自然就只能当一个替死鬼了。”
“县令?县令!”余夫人听到这话彻底的疯狂了,扒着牢房门大吼大叫起来。
余芳芳之前被打了板子,这几日在牢房里面又被关着,吃喝不足,精神气早就被抽掉了一半,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衙役,被推一下就走一步,还没有走到刑场,忽然面朝地就倒了下去。
她脑袋磕碰在地上,身下晕开一大团血迹。
几个衙役全都被吓了一跳,只听见她不甘心地说:“朱言箐,我,恨,你!”
缓慢的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她彻底躺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一个衙役立刻伸出手去看她的鼻息,才发现她竟然已经断气了。
那衙役合上了他的双眼,心中陡然生出一抹悲哀和,旁边的人说:“不是说,那位……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吗?只是因为要和奇味居的东家打擂台,才把她给牵连了进来,那奇味居的东家也不肯给她,才导致这姑娘死不瞑目,她就不怕遭天谴吗?”
说话的这个年轻人,也才来没有几天,对于这个案子并不熟悉,只觉得这是冤枉大家小鬼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