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条狗一直在外面吠,非要往我脑袋上扣脏帽子?”朱言箐虚弱的扶住门框,眼睛里却氤氲着怒火。
她才刚刚做完手术出来,就听到有人称呼自己是野大夫。
太他妈过分了,她在里面尽心尽力地救病人,有人就在外面尽心尽力地给她扣屎盆子,有病吧!
朱言箐环视了院子里面的一圈人,最后落在了上官瑾的身上。
“就是你在外面说我是个野大夫?”朱言箐眼神危险地眯起。
“你不是你大夫又是什么?”上官瑾愤怒道,“我父亲今日若是有任何的闪失,我定要为你去问,就算是不远万里去上京,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气得浑身颤抖。
他一开始只是听下人们说这个大夫非常年轻,现在一看,这何止是年轻,看这样子,真的会医术吗?
凤州城里面那些救人治病了几十年的老大夫,都对自己的父亲的病症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个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
胡来!
“那如果我说,我已经救好了你父亲,你是不是应该跪下给我道歉?”朱言箐喘了两口粗气,这狗东西,居然敢质疑自己谋财害命,她要让他给自己道歉。
旁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扶住了朱言箐。
这个动作来得非常及时,避免了朱言箐体力不支倒下去。
朱言箐便将大半的力气交给了赵宝虎,只是冷冷地和上官瑾对视。
上官瑾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若是真救了我父亲,我就是跪下来给你磕头都行。”
上官夫人在旁边急得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上官宇却从中看出了几分端倪,小声道:“人生不必担心,箐妹这个样子想来是对叔父的病情已经有了把握,恐怕叔父已经好了。”
“真的?”
上官宇依照自己对朱言箐的了解,点点头。
箐妹向来绝对不打没把握的仗。
上官夫人忍耐住心中的激动,上前道:“箐大夫,您现在出来了,是不是代表着我们可以进去看我夫君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一次性不能进去太多的人,而且每个进去的人都得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不能涂脂抹粉。”朱言箐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病人现在才刚刚做完手术,从无菌的环境里面出来,虽然她已经在屋子里喷洒了消毒剂,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携带着病菌。
上官夫人急切道:“我马上就去换洗一番再过来。”
上官瑾对于这一点是将信将疑,不过想到能进去看自己的父亲,他还是依照朱言箐说的,先回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又过来。
屋子里,上官秋水面色惨白,床上放着一个简易的,鼓胀的布袋子,里面延伸出来两根管子,放进上官秋水的鼻腔。
这是一个简易的氧气输送带。
上官瑾皱眉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他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