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想了想就明白了为什么,随即摇头拒绝:“我救他,真的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和这位老先生不必这样。”
他并不想挟恩求报。
也不想给别人带去性命之忧。
可他越是这样说,朱言箐就越是对他有好感,越是愧疚。
这么好的一个人,要是真死了,他自己心中都过意不去。
“但是我们现在想救你了。”落尘简直就像是一个老顽童,“你不让我救,我还偏偏要救你。”
他绕着刘温走了两圈,刚开口想说话就被朱言箐打断:“我们还是去客栈说吧。”
这里明显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客栈。
朱言箐没有想到,他们两拨人居然这么巧,住的是同一家客栈。
落尘替刘温把了脉之后,就皱着眉头,差点就掉了自己的小胡子。
“啧啧,你得罪的这个人是有多恨你啊,居然想硬生生地把你给折磨死。”落尘歪着脑袋左看右看,“你长得也不招人恨嘛,怎么就得罪了这样的人。”
刘温对此只有苦笑。
他长得是不招人恨,可偏偏他做的这些事情却得罪了有些人。
旁边的侍卫已经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问:“老先生,可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落尘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起了试探朱言箐的心思,“我说丫头,你看看你有没有办法,我们两个选一个更好的办法来给他治。”
“我对毒了解的没有你深。”朱言箐如实说,“他的毒我就算可以解,肯定也没有你厉害,算了。”
她最擅长的是做手术,无论是伤筋动骨,或者是换掉五脏六腑,她都可以。
但是毒,她能够感觉到还是眼前的这个老头要厉害一些。
落尘不高兴了:“我看你这个小丫头就是防备着我,我可是你师父。”
“我是你债主。”朱言箐没好气地瞪他,“你瞧瞧你这些天花了多少银子。”
她一想起那些银子,心脏都在滴血。
自从落尘跟随着他们一起走之后,她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
旁边的几个侍卫都被这一对儿活宝给逗笑了。
落尘给刘温开了一个药方子,旁边的侍卫便迫不及待地出去抓药。
落尘搓搓手:“好了,你可以开始脱衣服了。”
刘温这位儒雅的老大叔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空白:“在这里,现在脱衣服?”
他环顾了一圈屋子。
除了自己的两个侍卫,这屋子里面,还有两个女子,朱言箐和翠翠,自己其他人。
作为一个真古人,真保守人士,刘温觉得这样不太好。
“这,可否请几位先行离去……”刘温脸色略狰狞的说。
你们能不能不要做出这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啊,就让他感觉他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即将被人扒皮的猪。
出去?这怎么能行!
朱言箐理直气壮地拒绝了他这个要求:“刘先生您就放心吧,我和我徒弟都是大夫,留在这里是想学习经验,在我们的眼中你就是个病人,绝非人,您千万别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