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虎看她脸色发白,终于难得一次良心发现的没有再去逗她,而是伸手将几具尸体身上的令牌拿了出来。
那是一面黑色的玄铁令牌,上面刻画着一只鸟。
朱言箐伸过脑袋看着那只鸟,有些奇怪地摸着下巴:“这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好像是……鸳鸯。”
由于古代的这些雕刻技术太过于抽象,所以她也不确定,究竟自己说的是不是正确的。
“喂,赵宝虎,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朱言箐用手肘捣了一下赵宝虎,“说起来之前追杀你的那一批人,是这一批人吗?”
都蒙着面,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感觉差不多呀。
“并非是同一批人,这一批人是鸳鸯楼的,之前追上我的那一批人是死士。”赵宝虎眼神微暗。
他之前得罪的那些人可不是云朝的。
而鸳鸯楼这个势力,却是属于那个人的。
朱言箐实在是弄不懂他在沉思些什么,只是惆怅道:“我好像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大势力,这两年就辛苦你了。”
她伸手拍了拍赵宝虎的肩膀。
有时候她偶尔良心发现了,也觉得赵宝虎摊上了自己这么一个大麻烦,真倒霉。
可是谁让他就上了贼船呢。
赵宝虎对于她这种表示感到愉悦,忽然抓着她的手臂,将扯到自己的面前,伸出粗糙的手掌抓着她的下巴,这里有一条细小的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斗的时候受的伤。
他轻轻地抚摸着这么一条小口子,眼神微暗道:“下次还敢不敢去多管闲事了?”
这丫头就是喜欢去管一些闲事,然后给自己脑袋上扯上一次大麻烦,这一次受了教训,总该是要长点记性了。
不过如果不是这几个人死了,他铁定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朱言箐盯着他那一张平凡的脸,心脏却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狂跳。
她尽量忽视着这种感觉,认真道:“放心吧,下一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管闲事了。”
她就差竖着自己的手指天发誓。
可赵宝虎却在这时嗤笑了一声。
那家中这么多野孩子,来路不明,身边跟着两个高手的小安,还有自己,她随随便便无论什么人都敢往自己身边收,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信她才有鬼。
罢了,大不了以后看着一点就是了。
“你体内的内力很奇怪,我身上并没有适合你的功法,只能隔三差五地给你疏导一通。”赵宝虎抬起手,揉乱了她一头的秀发,“我不问你这些内力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在我没有为你寻找到合适的功法之前,慎用。”
朱言箐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去看他。
总觉得今天的赵宝虎有些怪怪的,好像格外的温柔?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低头笑问:“怎么了?是不是很感动?”
朱言箐抿着唇道:“你今天和那人追出去之后是不是打架了?”
赵宝虎眉梢往上一调:“是又如何?”
难道这小丫头终于开窍,知道关心自己了?
可这时候,他却听到朱言箐诚恳道:“要不然,去让落尘给你看看脑袋吧,万一打坏了就不好了。”
赵宝虎脸色一黑,心中感动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