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还真叫我给说准了?”朱言箐拿起火折子吹了吹,里面被燃起了一点猩红的火光。
那火星子跟着溅射出来,噼啪一声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立刻捂着脸哀叫一声:“不,我不是——”
“嗯?”朱言箐沉下了笑脸,淡淡的提醒,“我劝你说话的时候还是先过一遍脑袋,毕竟万一我们不高兴了,这把长剑……”
她伸出脚踹了踹扎在地上的那把长剑,发出铮铮的清脆响声。
男人牙关磕碰了一下,显然在打寒噤:“不,不会的,这里是府城,你们不能够随意杀人,杀人你们也得完蛋。”
“没关系啊,其实我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朱言箐一副无所谓又光棍的样子,“再说了,你应该是偷偷摸摸过来的吧,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就算是少个人,谁又会查到我们的脑袋上呢?”
屋内的烛火本来就不亮堂,她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黑暗里,明明灭灭中,明明是张笑脸,却显得比地狱的恶鬼还要冷漠。
布庄的掌柜的在暗地之中,心有戚戚,别说是这个人了,他就算是作为一个自己人,这一会儿心里面也发怵得紧。
大家伙就静默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被威胁到心理崩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说,我说,是我们家老爷让我过来放火的。”
朱言箐还真想不起来,自己无形中又得罪了什么人,只能继续追问:“你们家老爷是什么人,为何要让你在这里放火?”
“我们老爷姓周,是这府城里面的大户人家,在这布庄的对面不远处,也经营着同样的布庄,今日您这里才开一张,就已经将客流源全部引了过去,老爷在心中暗恨,所以叫我来放火烧掉这里。”
对方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几乎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周?原来是周家。”朱言箐可算是回过味儿来了,姓周的这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不过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不会反击?
老虎不发威,当自己是病猫了。
男人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的道:“姑奶奶,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您就放我走吧,小的也并不想这么做,只是上面人的命令,小的不得不做而已。”
“不行哦。”朱言箐非常冷酷,非常无情拒绝他,“虽说你是没有放火成功被抓住了,可要是放火成功了,那我这铺子的损失不就大了,所以还是去牢房里面好好的悔过一下吧。”
对这样的人,她可从来不会心软。
现在什么好言好语都是虚假的,听听就过去了。
原七当即行动,提着人就走了。
男人一开始还哭爹喊娘,后来直接被不耐烦的原七一个手刀砍在脖子上,打晕了。
朱言箐傻眼了:“唉,等等,这都大晚上的了,牢房那边没人了吧?”
这会儿过去,是准备把人交给谁呀?
但是原七很快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