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郎冷笑:“我看你才是在胡闹,方才知府夫人都已经来过了,由她护着嫂子竟然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现在去把人带过来,那才叫真的做贼心虚。”
两个人心中都有担心,自然是互不退让。
眼见着针尖对麦芒,就要吵起来,落尘这位中间里面的大家长只好板着脸出来呵斥:“吵吵嚷嚷地就能解决办法了吗?你们都给我冷静下来。”
原七伸手将赵宝虎给拽到一边去,而赵三花则是将赵三郎给拉开。
等到把两人分到两边坐下之后,赵三花叹了一口气说:“三哥,其实赵大哥也是关心则乱,更何况方才嫂嫂离开,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留下,赵大哥自然是忧心忡忡。”
而落尘则是在赵宝虎的身边说:“三郎最是在乎他嫂嫂,这一点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如果小丫头片子真出了什么事情,你以为他能够坐得住,他刚才说的确实没错,你现在要是过去把她给带出来,那这罪名都还不知道是什么,就得板上钉钉了。”
当当朝刑法最忌讳的就是劫狱。
而那边离开的朱言箐也知道自己就这样离开,恐怕会惹得家里面的人担心,只是她却毫无办法。
当时就算是有何玉言在旁边盯着,那官差面上虽堆砌着笑容,却故意拦住她,不让她通知。
而当朱言箐真正意识到不对劲的是,当她进入了衙门之后才发现那上面坐着的并非是知府,也不是衙门审问的同知,而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那是一个身高将近八尺的男人,浓眉大眼的,约莫四十岁左右,孔武有力的样子,很像是个……将军一类的人物。
就连何玉言看见对方面色都忍不住微变,转身就想走。
可是这时方,才那几个官差竟然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何玉言出言呵斥:“放肆,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拦住本夫人的去路,还不赶紧让开。”
几个官差并不敢看她,只是朝着高位上的男人投去目光。
男人揪着自己的黑色长须一笑:“夫人莫要害怕,只是这人是跟着你一起带来的,还得请您也拿一个定夺才是,来人,给夫人和何小姐端上凳子,让两位坐在旁边看就是了。”
“董宏杰,你不用找这种理由来糊弄我,你堂堂一个郡尉,居然敢插手知府大人的审问,这事情若是闹出去,你就不怕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不保?”何玉言厉声道。
“瞧夫人这话说得,我心中当真是好害怕。”董宏杰坐在高堂上哈哈大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犯人而已,难不成知府大人还真要和我翻脸?”
何玉言紧咬着自己的后牙槽,朝朱言箐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有她在后面垫着,这男人就算是不让她走,也不敢太过分了。
朱言箐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只是这颗定心丸她吃的却并不安稳。
不过好在的是董宏杰也确实忌惮何玉言,于是一拍惊堂木开口便问:“下方可是彩云布庄的东家朱言箐?”
“正是草民。”朱言箐不卑不亢道,甚至没有跪下。
对这种人跪下,不值得。
董宏杰居然也不在意,又问:“那你可承认昨天晚上纵火烧了周记布庄的事情?”
“并非是草民。”
“你胡说八道。”这时,站在柱子后面的一个人走了出来,指着朱言箐声嘶力竭地说,“你和周家本来就有仇,再加上你们又特意在周家的对面打擂台戏,如果不是你们,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