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心里面那叫一个纠结呀,差点把自己的胡子都给揪掉了,“这种症状,老头子我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作为大夫,他当然能够看出来原七现在的古怪。
可真要让他说出一个一二三来,他也做不到。
“我但是心里面有个想法。”朱言箐嘀咕了一句,凑过去掀原七的眼皮。
原七喉咙里发出吼声。
赵宝虎看不惯,抬手一巴掌甩在他头上:“闭嘴!”
原七把仇恨的目光投向他。
结果又被朱言箐打了一巴掌。
原七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回过头。
旁边赵宝虎又打了他一巴掌。
他又回头。
大家就看着平日里面机敏的原七被两个人玩出了拨浪鼓的感觉。
心情……就很复杂。
啊喂,不要再玩了!再玩下去人都要快被你们玩坏了!
过了一会儿,朱言箐看着不怎么聪明的原七,终于良心发现,用手抵着鼻尖,咳嗽了两声说:“算了,还是别欺负他了,我觉得他这个样子可能是被人给催眠了。”
“催眠?”落尘率先提出了这个疑惑,“什么叫催眠?”
“就是……”朱言箐不太好和他们解释,在柜子里面翻了翻。
翻出了一块年久失修的怀表挂在中指上,让赵三花上前。
赵三花心虚上前。
朱言箐拎着怀表在她眼前晃荡,偶尔会轻轻地说一两句话,引导她看着面前的这款怀表。
赵三花从一开始的淡然变成了后面的茫然。
眼珠从不自觉的随着怀表转动,而停滞。
朱言箐发觉时间差不多了,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赵三花的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赵三郎连忙接住她:“嫂嫂,这是……”
“不用担心,这就是催眠术而已,等到明天早上她自然就会醒过来了。”朱言箐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意味深长道,“至少可以让她睡一个安稳觉,不至于大晚上的还要梦游出去。”
赵三郎轻轻咳嗽了一声。
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嫂嫂。
“那我先把三花带回房间里面。”
“去吧。”
“你这个倒是有点像是祝由术。”落尘摸着自己的下巴,“传说医圣经中最后一门便是祝由术,但可惜的是已经丢失了上百年,原七这小子,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这种东西。”
“那就要等他清醒过来再让他说了。”朱言箐手指竖在唇边,神秘地笑了笑,让大家噤声。
随后提着怀表慢慢地在原七的眼前晃荡。
解除催眠术比催眠术要难得多。
因为她并不知道原七本身是被怎么催眠的,所以只能循序渐进地去找那个点儿,解开束缚着他脑海里面的那把枷锁。
过了很久,等到原七神情渐渐涣散时,朱言箐终于找到了那个点,然后放慢了速度。
而原七原本涣散的眼神也渐渐地恢复清明。
“你们,在干什么?”
他嗓子沙哑,奇怪地看着围着自己一圈的人。
这是在跳大神吗?
“臭小子,你还记不记得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落尘凑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