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言箐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再次感叹,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可余光却瞥到后面有一道素色身影。
云团?
她惊讶道:“白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白云团脆弱的就好像是一捧琉璃,轻轻一碰就会碎似的,她眼中噙着泪珠,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
“娘,娘,爹爹说的,都是真的吗?”她嗓子就跟被用针戳了似的,疼得厉害,一说话眼泪珠子就不停地往下掉。
云千灵看自己多年保守的秘密被戳破,厌恶地瞪了她一眼:“别拿你那张恶心的脸看着我,这回让我想起云千柔那个贱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没错,你爹说得没错,我才没有生出你这样恶心的女儿。”
“你恐怕不知道吧,那个毁了你的老女人就是你的母亲,她就是云千柔,我骗她被采花大盗给采了,又骗她离开,把她进火堆里,让她毁容,又说她这副样子会吓着你,所以她就把你乖乖地交给了我抚养,只能在暗中看着,她死之前都想让你喊她一声娘,可你却怎么都喊不出口。”
“哈哈哈哈,云千柔样样都要压我一头,可到最后她还不是没有好下场。”
白云团捂着自己的胸口,原本苍白的小脸儿泛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整个身体摇摇欲坠。
下一刻,就像是一只折翼的蝴蝶,轻飘飘地往前一倒。
“云团!”
“白小姐。”朱言箐隔得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白云团。
同时,藏在衣袖里面的手一动,掏出一根针直接扎进了白云团的胳膊里。
一支镇静剂被推了进去。
白云团这才平复下来。
朱言箐头痛道:“我才刚刚给你治好,这段时间你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要不然之前我的苦心可都白费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白云团咬出血的嘴皮,被朱言箐拯救了出来。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却要更好地活着。”
“你看看她,你越难过越伤心,只会让她越得意,可在乎你的父亲,还有曾经想要亲近你的母亲,无论是生者还是死了,若是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只怕是心都要碎了。”
朱言箐在心里面哀叹。
做大夫可真不容易,不仅仅要给人治病,还要给人治疗心。
“闭嘴!贱人!”云千灵看朱言箐正在循循开导,心里有些急了。
朱言箐深吸了一口气,把白云团安置在石凳子上,起身,走到云千灵跟前,反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她脸上。
啪!
云千灵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你敢打我?贱人!”她目露凶光,仿佛要吃人似的。
啪!
又是一巴掌。朱言箐甩完两巴掌之后,心平气和地擦了擦手:“白老板,我这个人呢,是有几分小肚鸡肠在的,她如此骂我,我打上两巴掌不过分吧?”
白家人既然不敢下手,那么她就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
白成心里面其实别提多痛快了。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不着痕迹地挡住了白云团的视线:“这是你们和她之间的事情,您怎样都可以。”
之前顾忌着云团,每次都叫人抓住这个女人,实际上连根汗毛都动不得,只能让人把他给扔出去,他别提多憋屈了。
云千灵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打,疯狂地从地上扑腾起来:“贱人,你敢打我,我今天非要撕了你”
啪啪!
朱言箐又是两巴掌甩过去,一脚把她踹在地上。
“你骂一句,我便打一巴掌,你一直骂,我便一直打,等什么时候你的脸被打烂了,打得说不出话来了能停止了,我这也才停手。”朱言箐居高临下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