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周边的农庄成效颇大,皇帝下令由顾炎和上官清诀全权负责蝗灾一事,尽快将药粉和方法推广到全国各地。
工程浩大,顾湘儿知道他们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忙,便很少去打扰他们。
反正药方已经交出去了,工部和户部的人也都学会了方法,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然而朝堂之上波谲云诡,有人蒸蒸日上,自然就会有人眼热。
太子自那日早朝后,先是被皇帝驳回了奏请,接着又被上官清诀狠狠打脸。
他当天晚上就叫了手底下的谋士商议解决的办法,其中一人抢先开口:“不过是不受重视的庶子,殿下想要收拾他还不简单吗?”
话落,他随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太子微微蹙眉。
这时,另一个谋士缓缓道:“殿下三思,上官清诀再不受宠也是宁国侯府的人,同时他也是顾炎未来的女婿,且陛下如今又重视他,若他横死,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放任不管,彼时殿下又当如何避嫌?”
都知道皇帝就蝗灾一事十分欣赏上官清诀,反而对他心生不满。
若此时上官清诀出事,那他的嫌疑将会是最大的。
想到这一点,太子的脸色果然更加阴翳了。
“垂文所言在理,上官清诀还不能死在我手里。”
古来帝王皆生性多疑,他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
垂文沉思了一会儿,而后上前献计,“草民有办法能让殿下如愿,且事后可以全身而退。”
“什么办法?”
“上官清诀既是以蝗灾有功获赏,倘若蝗灾出了问题,他必然首当其冲为此负责,顾炎自身难保,到时他孤立难援……”
太子眉宇间阴翳尽散,勾唇嗤笑道:“动不了他,还动不了别人吗?”
此后几日,上官清诀忙着各地之间来回奔跑,顾湘儿则继续摆摊坐诊。
到了晚上,上官清诀回来,她才会带着预备好的饭菜去侯府找他。
钱氏知道自己被算计后,明着不敢动上官清诀,就背地里克扣他的饮食。顾湘儿撞见过一次,便记下了,然后每日准时去酒楼订饭菜给他,顺便打听蝗灾的进程。
上官清诀拒绝过一次,但顾湘儿坚持,他只能随她去了。
饭菜是水云间的,堪比御厨。
“你慢慢吃,到时间了我自己走。”顾湘儿怕他再为了催自己走而应付吃饭,所以抢先开口。
上官清诀冷哼一声,“你爹也知道进程,不必来问我。”
意思就是,赶紧走,别影响我吃饭。
顾湘儿哑然,她竟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其实我来不是为了进程,我是想问问你,这几日在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