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事情也不是这些人一句苦口婆心,上官清玦就该听。
上官清玦眼神扫过众人,挑眉道:“若我非要,不知诸位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呢?”
韩书德面色有异,转身与旁人交换眼色。
众人小声议论良久,韩书德才躬身答话:“殿下,顾家女不过是个普通官家女子。臣等以为这次事情只怕是顾家惹了陛下的眼,引得陛下有意打压,以顾家根基之浅与我们并无益处,实在是不值得您出手啊。”
“请殿下三思。”
“三思啊…”
“益处…”在众人的恳求声中上官清玦的声音并不算大,他悠悠抬眸,眸光冷淡,“前朝覆灭几十年,诸位为新朝效力亦有几十年,时代更迭,优胜略汰,诸位便要扶持一个身单力薄的我,又有何益处?”
上官清玦一番喟叹,屋中顿时一片死寂。
前朝旧臣,新朝故皇。
这些人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无人知。
韩书德猛地抬头看向上官清玦,忽然觉得他们心目中这位旧朝太子恐怕并不如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一时间韩书德心中百感交集。
屋中一阵低声议论慢慢平息。
韩书德看着上官清玦身后的影卫,叹了口气道:“殿下乃国之正统,既然我们选择追随你,自然尊重您的决定。既是如此,我们且听安排。”
隔日,朝上慢慢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声音,之前御史夫人一事众人愤慨,都认为顾湘儿把人命当儿戏。现在却开始有人质疑徐长海有意渲染,致使顾湘儿下狱。
甚至有人说徐长海和上官文昌最近走得很近。
一时间众说纷纭,皇帝看着朝堂上吵嚷之景,决定派御医再去看看。
此时的上官清玦正坐在屋中看影卫送来的消息,等消息上出现御史夫人已醒的字样,上官清玦看看勾起嘴角。
“没想到顾湘儿还真有本事。”
“公子,我们查到徐长海另辟了一处院子,已经送了一批下人过去,其中主要都是御史夫人院中的下人,只怕他要瞒。”
“要瞒?到是没想到,堂堂御史大夫也要靠这种鸡鸣狗盗的手段来搬弄是非。”上官清玦将手中字条碾碎,面容咻忽沉冷,“怕是不能让他如愿了。”
暮色沉沉,御史夫人的院中一片安宁。御史夫人祁惠兰正抱着自己的孩子坐在床边,这几日她睡的太多,今日倒是睡不着了。
怀抱中的孩子睡的香甜,祁惠兰的脸上露出母性的微笑,想起那日生产险些难产,祁惠兰看向孩子的眼神越发心疼。
窗外沙沙作响,似是风声。
祁惠兰怕孩子受了凉,轻轻唤了下人两声。
大抵是夜深了,下人不曾听见。
祁惠兰叹了口气,亲自去关窗。
门窗关好,祁惠兰刚一转身,屋中忽然出现的人影差点把她吓得跌倒在地上。
“若是不想有事,我劝夫人不要轻易开口喊人。”
祁惠兰心脏狂跳不止,今夜徐长海出去应酬,而今尚未回来,院中下人刚才也不见回应,只怕也是被此人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