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神情欢喜,连忙进去照看自己的儿子。
上官清穆醒来时,还有些懵,他的意识还停留在从将军府回来的那一天。
钱氏将这三日的事情说给上官清穆听,上官清穆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却无从开口。
“还是着了他们的道。”上官清穆低声道。
“你能醒来便是万幸,其余的娘都不在乎。”钱氏面色戚戚,那种无力和恐慌感还在心头,不曾驱散。
上官清穆醒过来的消息传到前厅,顾湘儿将手中的茶杯一放,语气冷冷的对上官文昌道:“既然人已经没事了,我们就该回去了,走之前我还是好心提醒侯爷一句,您府中这几位都不是等闲之辈,有好高骛远之心,却没有成事的本事,如此眼高手低只怕日后要酿成大祸,此事就此揭过也不是不行,可若再有下次,恐怕就得兵刃相见了。”
上官文昌自知理亏,此番事宜若是传出去便是将宁国侯府的面子和里子都丢尽了。
他冲顾湘儿微微颔首,沉声道:“此事我定会详查。”
顾湘儿转头看向上官清玦,分明是在问他可还有事情要处理。
上官清玦温柔的冲她摇摇头。
顾湘儿便伸出手冲上官清玦笑了笑,上官清玦轻轻的牵起顾湘儿的手,两人就这样若无旁人的走出了宁国侯府。
送走了这两尊大佛,上官文昌长长吁了口气,他变了脸色转头就往上官清穆的院中去了。
见上官文昌进了房门,钱氏还期期艾艾的说:“老爷,您方才都瞧见了,这顾湘儿根本就不是真心要救清穆的,她不过是想要看我们出丑罢了。这口气我们能忍,您如何能忍得下。咱们绝不能就此罢休啊。”
上官文昌皱了皱眉,他终是没忍住,一把甩开钱氏的衣袖,低声喝道:“你们背着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上官清穆嘴角一抽,他最会看人眼色,见上官文昌真切的生了怒意,连忙从床上微微颤颤的爬起来,跪在地上:“父亲,我和母亲这样铤而走险也是为了咱们宁国侯府啊。”
“为了侯府,我看你们是想害死这府中所有人。”
谋害亲哥哥,还是将军府的女婿,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不等旁人来评判,只怕是上官文昌自己都无脸去底下见上官氏的祖宗。
“爹,那上官清玦不愿归家,外面已经将我们宁国侯府怕将军府的话传的神乎其神,况且他上官清玦日日护着那个骄纵蛮狠的顾家女,还对您的提携不闻不问嗤之以鼻,他活着,便是我们宁国侯府的耻辱,难道爹还想顶着这个耻辱过完下半辈子吗?”
上官清穆巧言令色,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全都扣到上官清玦的身上。
钱氏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老爷,我也都是为了咱们侯府的。这些年我为侯府做的还少了吗。我从未想过要害您,您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如今这府上真正为您着想的也只有我和清穆啊。”
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倒是把这苦情戏码演的十成十的像。
就连上官文昌都忍不住动容,他面上的怒意略有松动,沉默的转身朝自己的书房去了。
上官文昌一走,钱氏连忙将自己的儿子从地上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