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翰林院的时候,上官清玦每日上午都在练剑,将军府是在自己的院中,侯府则是在西边的演练场,这是侯府为府中诸位公子准备的。
钱氏和钱臻儿到的的时候就看见上官清玦刚好收剑。
钱氏上前一步道:“上官清玦,你给我下来。”
上官清玦闻言眼底划过一丝寒芒,不过很快就将那道寒芒收敛。
剑刃归鞘,上官清玦缓步走下台阶,淡淡道:“大夫人。”
“你还知道我是大夫人,也不管管你家那个泼妇,来一日便鸡犬不宁一日,怎么会有她这样媳妇。”
上官清玦敛眉道:“她可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我如何管得。”
“废物。”钱氏看着上官清玦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忍不住骂了一句。
钱臻儿见状连忙开口帮腔:“表哥,你这样说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她是将军府的嫡女,你管不住她。管不住便管不住,可姑母既然来找你,定然是在她那儿受了气,你怎么说也该拿出姿态替姑母出一口气,就算是被那泼妇骂了,也好让姑母知道,你心里还有侯府,还有这个主母。”
不待上官清玦开口,便瞧见一个人影从演练场的另外一边走过来。
“倒是让我看看是谁一口一个泼妇。”
钱臻儿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她忍不住往钱氏的身后缩了缩。
毕竟是背后说人坏话,被戳穿了哪有不尴尬的道理。
钱氏看见顾湘儿,脸色变了变,出于身为大夫人的威严,她还是忍不住骂道:“你个小贱种,现在她出来了,你敢说她吗?”
“你骂谁小贱种!”顾湘儿在上官清玦面前站定,眼神阴沉的瞪了钱氏一眼。
钱氏插着腰问:“不是说身体不适吗?我看瞧不出你哪里不适。”
“我身体如何看就不劳大夫人费心了,只是不知大夫人这会儿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过来,又是泼妇又是小贱种,又是谁惹了你。”
“你还有脸说,是不是你让外面那些人都不要送礼了,昨日在将军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会儿回到宁国侯府就开这个口,这分明是在打侯府的脸面,你说我们家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麻烦。”
钱臻儿见状连忙伸手扶住钱氏道:“姑母,都是小辈不懂事,您切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什么小辈,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顾湘儿已经看旁边女子不顺眼很久了,尤其是她有意无意的帮钱氏说话,看着更烦。
“我是钱臻儿,是钱府的小姐,是大夫人的侄女。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如何说你呢?”顾湘儿歪着头问。“既然你说你是大夫人的侄女,看年纪理应也是清玦的表妹,第一次见你表嫂,也不见你行礼作揖。若是知道晓得是你是大夫人的侄女,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个不懂礼仪的疯丫头呢。”
“你...你...”
钱臻儿生的柔柔弱弱,任谁看了都要起几分怜悯之心,不管是在钱府还是宁国侯府,还从未有人这样说过她,顾湘儿真真是第一个,气的她连忙抚上自己的心口,似是要一口气提不上来。
“够了,顾湘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可是宁国侯府,不是将军府,不是可以任由你为所欲为的地方。”钱氏见顾湘儿连钱臻儿都不放过,心中的沉怒再也压不住,眼瞧着就要跟她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