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这可是你自己儿子亲口所言,难不成是他要害你?”
“说不准,说不准就是啊。”
“荒谬,上官文昌,我看平日里就是朕太纵容你和你的子嗣做出这么多见不得人的腌臜事来。”
皇帝见上官文昌死不承认,心中怒意鼎盛,他沉声道:“朕罚你回家思过,等到大理寺从你儿子嘴里将那些事情都问明白,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陛下。”上官文昌膝盖一软便直直的跪在地上。
他抬头望向天子,神色略显凄惨道:“陛下,您也知道臣无大才亦无野心,只不过是个靠着祖上传下的基业过日子的闲人,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陛下看在臣父亲的份儿上饶了臣这一回吧。”
这一次上官文昌可谓是装糊涂求平安全都用上了,自从看了上官清穆的状子,他心中便明白,这次是触了陛下的逆鳞,想要善了恐怕太难了。
若是换做寻常,这些话上官文昌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可现在是不说也得说。
只可惜虽然上官文昌落下了脸面,皇帝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揭过。
“文昌,朕知道你父亲对大盛有功,但这不是你的挡箭牌,老侯爷已经走了这么多年,满朝文武从未看到你有任何建树,若是你安分守己的过这一生也就罢了,偏巧生出这么个儿子,这次便怪不得朕了。”
上官清穆做过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参与了淑妃谋害太后的事宜,太后是何等身份,岂容他们这些小辈胡乱摆布,如今祸事已成,这件事的真相迟早有一日要被人知道,若是皇帝不严惩,天下人便会觉得皇帝不孝,此乃为君者的大忌。
只能说是上官清穆自己找死连累侯府。
纵然皇帝的话中还透露着几分无奈,上官文昌的心却已经凉透了。
他知道若是陛下决意不保自己,只怕是连宁国侯府都保不住了。
上官文昌心中一颤,他陡然抬头,甚至跪在地上朝前膝行了好几步,凑得近些才压低声音说:“若是臣有一条绝密的消息能将功补过,不知陛下是否可以网开一面?”
“哦?”
两个时辰之后,顾湘儿刚从明照阁出来,居然看见南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
南风是上官清玦的暗影,若是平日里他定不会现身,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顾湘儿直接将人拉到一条无人的小巷中,这才沉声说:“怎么回事?”
南风拱手急切道:“是公子,他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什么?”顾湘儿诧异不已,如今大理寺调查淑妃和太后之事,便是要问话也该是找自己,如何能找到上官清玦的头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着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去看看。”
顾湘儿安抚了南风并未回府,而是转身直接去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