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儿看了看门口的人,淡淡道:“侯爷是打算站在这里和我谈清玦的事情,也让大家知道知道您是怎么对自己儿子的?”
上官文昌眼神一凝,脸上的傲慢之色顿时消失,他黑着脸看着顾湘儿摆摆手:“行了,进来吧。”
上官文昌将顾湘儿带至偏院,这才在转身看向顾湘儿不耐烦道:“你又来做什么?”
“侯爷,要如何您才能停止这一切?”顾湘儿问。
“停止?”上官文昌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话,放声大笑起来,“怎么可能停止,实话告诉你从我将这件事说出口的那一刻起,我便从未想过停止,如今上官清玦与侯府已经处在对立面,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侯爷,若您愿意放弃,我顾湘儿去陛下面前自请撤回追责的请求,还会倾尽将军府之力护住宁国侯府。”
“顾湘儿!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已经不能回头了,这个时候我答应你,便是欺君之罪,到时候株连九族,你也逃不过,上官清玦你是保不住的,何不想想如何保住自己才是正事儿。”
上官文昌对顾湘儿投去讥讽的一撇:“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是不是有些晚了?真是没想到你平日里在我宁国侯府耀武扬威,甚至敢去陛下面前治清穆的罪,大抵也是没有想过会有一日要跪着求我,还得不到结果吧。”
顾湘儿没看上官文昌的眼睛,她转身边往外走。
上官文昌见顾湘儿如此忽视自己,心中自然不忿,连忙追了出去:“放肆,长辈同你说话,你如何敢这样离开。”
顾湘儿也不作答,一路走入上官清穆的院中。
说起来自从上官清玦的事情发生之后,上官文昌便央求陛下将上官清穆放回来,自那日起上官清穆便一直呆在侯府中没有外出。
上官清穆本在凉亭小憩,从未想过顾湘儿会突然闯进来,他听见动静慌忙起身却发现顾湘儿已经走到自己的面前。
“你......”
上官清穆刚开口便觉得眼前一花,他似是被什么东西呛到,顿时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做什么!”
上官文昌赶到的时候亲眼看见顾湘儿手掌心撒出去的粉末,他睚眦欲裂,想要掐死这个女人的想法都有了。
只见上官清穆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上官文昌连忙走过去抱起上官清穆满眼心疼的问:“清穆,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顾湘儿冷眼旁观上官文昌的担忧,她冷声说:“侯爷,既然你说清玦与你侯府再无干系,那我与侯府同样再无情分,当初我为了清玦而暂时压制上官清穆身上的毒性,如今这份恩情既无回应,我就收回了。”
“你怎可如此!救人之人害人,难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的恶行昭告天下吗?”上官文昌怒视顾湘儿。
然而顾湘儿的神色并无半分波澜:“投桃报李,睚眦必报,这就是我顾湘儿信奉的道理。”
说完话顾湘儿扬长而去,不再理会身后的哀嚎与哭泣。
钱氏也听见动静急忙赶过来,她与顾湘儿擦身而过的时候还悄然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等她瞧见倒在地上的上官清穆,顿时尖叫一声冲了过去。
宁国侯府早就乱成一锅粥,只有顾湘儿平静的逆着人流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