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知道上官清玦是不希望自己掉眼泪才故意说着的这番话,可顾湘儿还是被气到,她的粉拳锤向上官清玦的肩头,上官清玦忽然笑起来。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宋长明已经将上官文昌送到院中的厢房中,还特地派人去请御医。
宁国侯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即便是他做错了事情,自有陛下圣裁,在此之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至于上官清玦自然还是要暂时回去他该去的地方呆着,顾湘儿望着上官清玦远去的背影,心中多有不舍。
但理智告诉她现在必须要分开。
剩下的事情有顾炎出面交涉,上官清玦毕竟是将军府的女婿,他遭人陷害之事乃是大事,顾炎自然会讨要说法。
至于明乐,顾湘儿至始至终都没有和明乐说上一句话,说来也巧,明乐从未朝这边看过一眼。
无人知晓顾湘儿之前见过明乐,一切仿佛都不曾发生。
此事的结果传到宫中,皇帝震怒,斥责宁国侯府颠倒黑白,为保自己一族心狠手辣,不惜陷害自己的庶子,此等行径人神共愤,最后竟然给了一道贬为庶民的旨意。
据说圣旨送到宁国侯府去的那一日,府内哀嚎一片,府中那些下人纷纷想法子卷了值钱的物件跑路,如钱氏和宁国侯的姬妾之流根本跑不掉的,便在府中哭哭啼啼。
最讽刺的是,此事的两个罪魁祸首上官文昌和上官清穆直到圣旨送来的时候都没有醒来,大祸临头之时,反倒只剩下这些女眷去接了陛下的圣旨。
顾湘儿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带着芍药在大理寺的门口等上官清玦出来。
今日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温度适宜,悠悠的小风儿吹得顾湘儿身前的系带在空中荡啊荡。
顾湘儿听着街市上的百姓说着宁国侯府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内心毫无波澜。
倒是芍药觉得解气,一个劲儿的在顾湘儿的耳畔道:“该,实在是太该了,若不是他们一家人蛇蝎心肠,如何能落得这样的结果。”
“哎呦,你们是不知道,今日侯府抄家,那些官兵将府中的贵重物品往外搬,听闻那个钱氏居然坐在装东西的大箱子上,说什么都不肯让人搬走,人家官兵才不讲情面,差点连人一起抬上车,最后还是那个钱氏自己下来,场面难看的很。”
“当初您还在宁国侯府的时候,大夫人对您苛刻有加,简直就是掉进钱眼里了,今日抄家只怕是会要了她的命。”芍药最爱听八卦,这些话倒是听得清清楚楚,还忍不住在顾湘儿身边念叨。
“你还别说听说那个钱家也出了事儿,好像是钱氏的侄女也掺和了不该掺和的事儿,如今也受到惩罚,他们家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啥不好过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说话的百姓渐渐走远,声响也慢慢消失。
芍药把自己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顾湘儿听,顾湘儿却只是微微颔首,不置一词。
就在芍药正准备问顾湘儿为什么不开心的时候,顾湘儿忽然眼前一亮,她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伸手冲着大理寺大门之内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