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回来了。”
在冯威鸣古怪的眼神中,上官清玦和顾湘儿携手离去。
上官清玦和顾湘儿一道走出户部的大门,彼时上官清玦已经脱掉一身官服,换上他那身藏青色的锦袍,窄袖锦袍将上官清玦整个人都衬得风度翩翩,少了官服身上那点老成的味道,更显一个少年人的风姿。
谁能想到能,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顾湘儿和上官清玦也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纪。
上官请先走到马车前,他伸出手示意顾湘儿搭着自己的胳膊上车,顾湘儿莞尔一笑,上车之后顺势过来拉上官清玦。
这一来一往旁边的百姓见了纷纷羡慕的目光,即便是不认识他们二人,大抵也会觉得这对夫妻恩爱和谐,让人心驰神往。
这两人是走了,可户部尚书冯威鸣就傻眼了。
这人可是陛下亲自下旨指派过来的,结果说走就走,丝毫没有犹豫,若是让不知情的外人晓得了,还以为是户部的什么人排挤他,将人给挤走了。
最可笑的是,他今日请明照阁的东家过来是为了和她好好谈谈怎么分利的事情,谁知道人家一口答应,唯一的要求还是让上官清玦顺利辞官。
冯威鸣细想了最近发生过的事情,朝堂中一派祥和,即便是宁国侯府刚刚出了事,可上官清玦有特赦,按理说此时正是他平步青云,彰显功绩的时候,这个时候要走,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罢了罢了,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我是弄不清楚的,明儿还是如实上报吧。”
冯威鸣说完正准备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提笔在折子上多写了两行。
这话自然是替顾湘儿美言,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答应的那么爽快,但为了显示户部对他们并无排挤和打压,冯威鸣还是将漂亮话多写两句,免得到时候陛下怪罪就好。
等到皇帝得知上官清玦辞官的时候,上官清玦和顾湘儿已经坐着马车出了城。
他们昨日夜里就跟顾炎和顾庭说明了情况,想出去散散心。
顾炎和顾庭念及他们这段时间经历的种种,也能明白他们的心情,原本还打算派人一路跟随,结果被顾湘儿给拒绝了。
“爹爹,女儿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也想看看不一样的风光,别处的风土人情是何等模样,若是您弄一大堆人大张旗鼓的过去,别说是要惊动官府,恐怕寻常人家见着我们也要躲。”
顾炎自然是担心顾湘儿的安全,他忧心忡忡道:“可眼下宁国侯府的事情刚刚停歇,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漏网之鱼,万一你们在路上遇到有人伺机报复,那可如何是好?”
上官清玦上前一步拱手道:“岳父放心,小婿定会护佑湘儿的安全,况且此行我们尽量低调,只要顺利出城,无人会知道我们的去向。”
顾炎想了想觉得也行,这才答应放他们走。
虽说是答应了,可按照顾炎和顾庭的性子,自然是担心顾湘儿在路上吃不饱穿不暖,是以当顾湘儿出了城想起顾炎临行前给的木匣子,她打开一看,差点被满眼的铜臭闪着眼。
“这...这全是一千两一张的,一、二、三...足足十张,我爹也给得太多了吧。”
上官清玦将车帘放下来,转头看向顾湘儿面前的匣子,忍不住打趣道:“看来岳父是生怕我们不遭贼惦记。”
这么多的银票,要是半路上露出来,这怕顾湘儿这趟旅程都别想好过。
“算了,还是等到了地方咱们找个钱庄将它存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