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在顾湘儿的照料下,不过三日秦娇阳已经大好了。
说实话顾湘儿给秦娇阳扎了针本来就只要三日便能痊愈,只是被秦娇阳自己整出来的幺蛾子多拖了两天,这才弄出这些麻烦。
顾湘儿看着秦娇阳仰头将苦的让人头皮发麻的药如同饮酒般一饮而尽,眼神还有些诧异。
“就是为了不和亲,如今你是疼也不怕了,药也不怕了。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人。”
秦娇阳喝完药还是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道:“你是不知道,当我发现全家人都在为我能嫁去兰越而感到高兴的时候,我的内心有多么的害怕。原来在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中,没有一个人是站在我这边的。”
所有的娇宠都是有代价的,之前前面的十几年,它们还没有被明码标价罢了,如今机会摆在眼前,这些人自然也觉得到了自己该收回报的时候。
看着秦娇阳失落的表情,顾湘儿也觉得情绪有些低落,她抽出自己之前递给秦娇阳的盒子道:“这个东西这样用...”
秦娇阳听完面露古怪之色:“啊,居然是这种东西,会不会不好?”
“置之死地而后生,想想你要被嫁去兰越的事情,再想想这些东西,你觉得哪个比较容易?”
有了比较,立马就有了答案。
“我听你的!”
从秦娇阳的房中出来的时候,顾湘儿看见和硕公主就站在院子里,因为知道顾湘儿有诊病旁边不得站人的习惯,从顾湘儿来府中给秦娇阳看病那日开始,只要顾湘儿进了屋,旁人都只能守在院子里。
和硕公主也不例外,所以顾湘儿出来才看见她。
“和硕公主。”顾湘儿对着和硕行了大礼。
这礼刚行到一半,和硕把托着顾湘儿的手示意她站起来:“你救了娇阳,我还没有想好拿什么谢你,怎能再受你这般大礼。”
顾湘儿捏着手绢规规矩矩的站着,柔声道:“湘儿是晚辈,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和硕看了看顾湘儿又看了眼屋中的方向,她示意顾湘儿跟这个自己往外走,她边走边说:“其实你们是一伙的吧。”
顾湘儿心中一惊,表面上却分毫不敢泄露。她停步疑惑的望向和硕公主道:“公主,是不是湘儿做了什么事情让您误会了?”
和硕是宫里出来的人,见惯了宫中人的那些手段和龌蹉,练就了一双金晶火眼。
幸得顾湘儿定力足,愣是没有让和硕看出一丝破绽。
半晌和硕才说:“我觉得娇阳这趟病的蹊跷,只怕是她自己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