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连绵的雨接连下了好几日,将窗外的芭蕉叶染的越发嫩绿了些,雨水顺着宽大的叶片淅淅沥沥的落下来,压弯了叶片。
朦朦胧胧的细雨将天地陇上一层淡淡的薄纱,倚在窗口,看着朦胧一片的景致,只觉置身在烟雨蒙蒙的江南水乡一般,顾湘儿轻轻地咳了一声,身上软软的没力气。
上官清玦推门而入,就见她站在窗口瞧着雨色发呆,忍不住叹口气,“作为一个大夫,更应该照顾好自己才是!这染了风寒还不好好的躺着,娘子当真不让人省心。”
他说着低头吹了吹手中的药碗,神色温柔,顾湘儿笑笑,伸手扯了扯上官清玦的衣袖,“这药,可不可以等一会喝啊?我嘴巴里一股苦味,容我先吃颗糖。”
上官清玦笑着将方糖塞到顾湘儿的口中,随手将药放在桌子上,拉着她回到床边,转身去将窗户关了起来。
“春雨虽然好看,却潮气重,对你身体恢复不利,乖乖的在床上躺着。”语气极为温柔,可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不容讨价还价的强硬。
顾湘儿只好乖乖的缩进被窝里,靠着软软的枕头,笑嘻嘻的看着上官清玦,“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不过两日时间,这喝药的角色便变了。”
眼前的药不是特别的苦,顾湘儿也没有再推辞,借着上官清玦的手,低头将一碗药喝光,这才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期间,牧歌来瞧过她,子归与宝来两个孩子也来看过她,她勉强打起精神与牧歌说了一会话,牧歌见她神思恹恹,不放心的给她诊脉,“怎么病的这样严重?”
“没事的,就是寻常的风寒而已,我自己也是大夫,我知道的。”顾湘儿虽然这么说着,却并没有阻止牧歌给自己诊脉。
“如今亲自诊过脉,可安心了?”顾湘儿挑挑眉,牧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就怕你瞒着,如今亲自诊过脉,也可安心了!”
她拉着顾湘儿的手仔细叮嘱着,“春日里天气冷热无常,湘儿也该照顾好自己才是!不然……你若病了,我们都会很担心的。”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叮嘱,顾湘儿非但不觉得厌烦,反倒觉得心中暖暖的,她轻轻地颔首应下,“知晓了,你忙着张嫂子她们还要照顾店铺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往后的几日,牧歌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来看望顾湘儿,霸占着顾湘儿说上许多话,惹得上官清玦都有些不满了。
风寒来得快去的也快,顾湘儿身子稍微好点便在家中待不住了,缠着上官清玦带她去云华山,见她着实闲不下来,上官清玦也只好答应下来,顾湘儿闻言高兴的不得了,立刻让人去张罗。
她要带的人多,要带的东西自然也多,所以,有许多要忙的。
子归与宝来要带着,牧歌她也想带着,毕竟让她留在京中,她也不安心,还是带在身边照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