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上官清玦的身上,暖融融的阳光照耀下,他浅浅一笑以作回应。
明朗垂眸,长睫遮掩下的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之色,手中翻转,他利落的打开了那封信封,里面的地契与银票便这么掉了出来,看着手中的东西,明朗眉头蹙了蹙,“看来父王倒是极为看重上官公子,这样的大礼,寻常门客可是想都想不到的。”
旻王的眼界不止封地这一点,作为儿子,明朗自是知晓自己父亲的眼界的,更知道为了这些,父亲暗中笼络了许多的能人异士,无论这些人如何的得父亲信任,也未曾见父亲下这样大的手笔。
他笑笑,不等上官清玦说什么,便接着道:“既然父王如此看重上官公子,上官公子便收下此物吧!到底是父王的一番心意,上官公子不收,启非是将一片心意置之不理?”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明朗的眼神明显冷了几分,上官清玦却丝毫不畏惧,只浅浅一笑,“此物贵重,清玦无功不受禄,受不起,王爷的心意清玦心领,礼,便罢了。”
他拒的果断,一番话出口,让明朗脸色更沉了几分,未及顾湘儿出口,便冷冷嘲讽道:“是无功不受禄,还是心怀鬼胎,不愿与旻王府有任何瓜葛,想来上官公子最是清楚。”
风,拂过耳畔,吹起耳畔的碎发,顾湘儿听着明朗的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这样的一番冷言冷语,听的让人着实心寒,“小王爷这话什么意思,不妨只说便罢,何必拐弯抹角?”
明朗明显话里有话,顾湘儿也懒得与他周旋,倒不如把话说清楚了。
听顾湘儿语气也冷了下来,明朗勾唇笑了笑,起身背对着两人,淡淡道:“我遇险,到底是太子下手,还是另有旁人呢?明朗实在愚钝,思来想去,也想不通,太子为何要对在下下手。”
明朗抬眸看向顾湘儿与上官清玦,眸子里含着冷嘲之色,顾湘儿蹙了蹙眉,明朗这话再清楚不过了,他怀疑下手的并非是太子的人,甚至……他怀疑下手的就是她们!
深吸一口气,顾湘儿压下心中的恼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能够好一些,“小王爷真是好心思,竟然能够想这么多,只是小王爷想过没有,我们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我早就说过了,我与夫君并不想卷入到朝堂纷争上去,你们如何,都与我们没有关系。”
“若真如小王爷所想的那样,我夫君又何至于舍出性命去演那样一场戏?你可知,他受的伤并不比你轻多少,你可知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就为了演一场戏给小王爷看,我们未免也太豁的出去了!”
她自认自己脾气还是很好的,平素也很少能有什么事情能够真的让她动怒,可此刻听着明朗的这些怀疑,顾湘儿却实在是压抑不住怒气。
“是小王爷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低估了我们?”顾湘儿说到最后,声音冷的像是寒冰一般,因为恼怒,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不为别的,只因上官清玦被人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