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姑娘眉眼间染了几分气恼,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他,明朗坐起身来垂下眼眸,倒也真的没有再闹着要下床了。
顾湘儿可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赌气一般的坐在了一旁的小椅子上,气鼓鼓的不愿意搭理明朗,只留下上官清玦与明朗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上官清玦将当日之后的事情缓缓道来,包括他受伤,包括顾湘儿瞒着他找到了这里之事。
期间,顾湘儿忍不住抬眸看向上官清玦,生怕他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生气,好在瞧着他神色自然,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王爷,如今旻王那边还在寻你,太子那边虽然暂时安耐住没有动作,只怕也不会完全相信你已经回了封地,在你伤好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以免……狗急跳墙。”这狗急跳墙,自然是说的太子那边。
上官清玦一向如此,不管别人如何激动,他自岿然不动,他只会心平气和的与你说出现在的情况来,要如何处置,随便你。
就像现在,他平静的将现在的情况与明朗说明,倒是比顾湘儿气鼓鼓的生气要来的有用的多,想要离开的明朗果然冷静了下来。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安静之中,顾湘儿好奇的看看明朗再看看上官清玦,后者对她浅浅一笑,安抚了她一颗不安的心。
许久,明朗才出声,“你为何要帮我?”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上官清玦,他不懂,虽然说当日寺庙里想要用顾湘儿威胁上官清玦的决定不是他做的,可那些人到底也是他父亲的人。
上官清玦不在他危急之时落井下石已经是君子了,为何还要拼死帮他?
眼前的人一身月牙白的长袍,施施然端坐在桌前,听到这询问,也不过是微微抬了抬眼眸,面上仍旧是那一派平静无波之色,“因为我知晓,小王爷从未想过要伤我娘子,更不屑以我娘子的安危来威胁我,若小王爷当真以我娘子的安危威胁我,只怕我真的会就范。”
说至此,上官清玦看向顾湘儿,目光触及顾湘儿时,眼神柔和带着浅浅的笑意。
“小王爷未曾趁人之危,并非什么奸诈小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在下会出手,亦是存了私心的。”上官清玦说的坦诚,这般坦坦荡荡的,反倒是让明朗不再怀疑他出手帮他是不是存了什么算计。
“我若能平安回去,救命之恩,必然不敢忘怀。”明朗坦然接受了上官清玦的好意,抬眸时,却见顾湘儿仍旧气鼓鼓的模样,不禁垂眸笑了笑。
“亦,多谢上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