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这番话,是在明晃晃的拿谢老夫人压她们了!
姜氏大怒,刚想说什么,谢芷柔便冷声开了口。
“大伯与二伯算盘打得响,这可惜,此事我们三房不参合。”
谢昭刚想再说什么逼姜氏答应,闻言一顿,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谢芷柔笑,笑得嘲讽又随意,又在笑他们二人机关算尽,不自量力。
“今日我三房前来,是想告诉二位,此事我们不参合。”
说着,她笑容突然一收,周身倏然凌厉了起来,眼色如出鞘的刀锋,那无实质的锋锐刺得他们眼睛一痛,逼得二人心神震撼,竟生出一丝怯意来。
谢芷柔道,“这件事是谢仲盛惹出来的,他的因果都该算在你们大房身上,说实话,就算是大伯你为此倾家荡产,也是罪有应得。”
“我三房出于仁义自会施以援手,但这并不代表能任你们随意宰割。”
谢昭气得心肝都在发颤,他抬起手臂,指着谢芷柔破口大骂,“大逆不道,简直是大逆不道!”
谢芷柔语气沉凉,直迎着谢昭的目光,她倏然起身冷呵。
“大伯若是有生气的时间,不如多花点心思给大哥赎罪,好让他在底下少受点罪孽,我三房会出援手,虽是微薄之力,但起码会比二房出的力多。”
谢斌被无形重伤,心头梗着一团火,想放也放不出来。
谢芷柔说的没错,他二房有的那点家当,拥有京都大半商行的三房压根就看不上!
在谢昭与谢斌二人的怒视下,谢芷柔撂下话,与姜氏头也不回的走了。
随后过了段时日,谢家商行屡屡被人找茬一事逐渐落入广大百姓的眼中,事情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谢芷姝坐在桌前支肘撑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谢芷柔,“姐,你说大伯究竟有没有出力,怎么事情扩散到这个地步?”
谢芷柔道,“大伯此人凉薄,把利益看得比命根子还重,哪儿会有倾家荡产的决心去替谢仲盛恕罪?”
谢芷姝嘟了嘟嘴,“谢家因他大房一脉才遭受此难,他素日不是最得祖母欢心吗,怎么出了事就翻脸不认人?”
谢芷柔面色一派云淡风轻,她道,“有些人口口声声将‘为谢家着想’的话挂在嘴边,殊不知这种人只会虚张声势,一旦真出了事,跑得最快的便是这种人。”
姐妹二人在这说着,云溪走了过来,她对谢芷柔道,“三房名下受损的商行统计出来了,夫人命奴婢将册子给小姐您过目。”
说着,她将一本名册递给了谢芷柔。
谢芷柔指间覆在纸面上,上头依旧有油墨未干的痕迹,一看便是那些商行管事连夜记录抄写出来的成果。
她一页一页的翻开,细细核对着,谢芷姝没有出声,静静的在一旁等待着。
等谢芷柔看完后,她微微松了口气,“看来咱们运气不错,损失得不算太大。”
云溪点头,“夫人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咱们商行每年济贫赢得了好些人的好感,有人来咱们商行闹事,一些百姓也会主动站出来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