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我的安排,你不要多问。”
安氏已经看完了锦囊的内容,未免知道的人太多,便是身边的人也不好告诉。
丫鬟没能解惑,怏怏出了门。
原说是定了时间,可安氏不知怎么说动了济慈院管事的女人,隔三差五便去一趟,不是带着熟食就是送些米面。
几趟下来,也就和里面的人都熟了,跟谁都能说上几句。
这天,从济慈院出来,安氏并未去自己铺子,反倒往另一边的当铺去。
不少人关注着谢府的情况,安氏是谢仲盛的夫人,自然更是话题的中心。
“这位夫人,您是典当还是赎物件儿?”
当铺伙计眼尖,安氏还没进门,他就迎了上来,逢人嘴角先带笑。
“典当。”
“好嘞,您里边儿请坐,我去请我们家师傅出来。”
安氏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想必拿出手的也不是便宜东西,现在将人的请出来,省了到时候麻烦。
不多时,伙计就跟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出来,“师傅就是这位夫人要典当物件儿,您给掌掌眼。”
安氏闻言抬眼看了男人一眼,从袖中拿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布包。
“就是这东西,有劳了。”
男人接过布包,一点一点将其打开,直直一抹翠绿映入眼中。
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饰,做工也十分精良,看着像是个老物件儿。
“夫人,这东西您真要当?”
“自然,若不是要当,我来你这地方做什么?”
“可这……”
“这是我的嫁妆。”以为男人是疑心东西的来历,安氏解释道。
男人剩下的话便说不出来了,既是家里带出来的,要不是真到了这份上,谁又能舍得。
“成,那我就估价了,这个数,您看如何?”
说着,男人靠内侧的手一比划,另一只手遮着,没叫旁人看见。
安氏稍一沉吟,点了点头。
前脚安氏进了谢府的门,后脚安氏典当典当嫁妆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茶肆中,说书人手中抚尺落下,却只有寥寥数声叫好,听众多交头接耳。
说书人不禁招手唤来小童,细问了两句。
“听说那谢家大少夫人都靠卖嫁妆补贴家用了,你说这谢家真有这么惨?”
“我看不尽然,谢家那怎么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了,真有这事,让府上的人来办就是了,为什么是大少夫人一个女人?”
“哎,这可说不准……”
正说到兴头上,身后忽然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话。
“你们还不知道呢?”
几人纷纷回头,“知道什么?”
“这大少夫人可不是为了谢家,她这些日子整日往济慈院跑,想必是银钱都花在了那上头了。”
说话的人言之凿凿,好似自己就亲眼见了安氏进济慈院,瞬间引得众人竞相追问。
“我骗你们做什么,我家二伯是开早点铺子的,说近些日子谢家大少夫人天不亮就去他那里,包子馒头那些的都是有多少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