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你要再说,下次出门就不带着你了,到时候你可连在门口等我的机会都没有。”
见谢芷姝拉下脸,竹绣不敢再反驳她的话,即便还是不放心,也只能叮嘱道:“奴婢就待在窗前,若是出了事您就往外跑。”
“知道了,上去吧。”
哪怕觉得不可能,可那道相似的身影也很能给人安全感,若是没看见他之前谢芷姝还会害怕,现在却信心满满。
林记箭馆,开阔院子里,一道身影长身玉立,不远处有人正搭弓射箭。
“嗖”的一声,专门处理过的剪头蹭过草扎的标靶坠在地上。
“不是吧,阿钰,你是不是坑我,我看这箭换了谁来都射不中!”
被好友吵吵嚷嚷的声音唤回神,林子钰有些无奈地上前结果长弓,“早跟你说了,这弓处理过,和军中的不同,你来过多少次了,怎么总也记不住。”
“我哪里记得住,你瞧瞧我,这小半年又黑了这么多,可别到时候跟我爹一样,世上想我娘那样的好女人可不多,我哪里有那样的好运气。”
说话的人家中与林家是世交,两人年纪相仿,一起长大,只是林子钰进了禁军,他则去了军营,两人一内一外,见面的次数也就跟着变少。
今日是军中将领入京述职,好心带他来见见家人,谁想这小子只回家露了个面就跑了出来,林子钰便特意告假招待半天。
想到因为夜里出门没被人看见差点闹了笑话的许家伯伯,林子钰笑骂,“许彦戊,你这话若是让许伯父知道,明儿还能不能回驻地可就不一定了。”
“怕什么,他驻地离京城不也是大老远,难不成他还能长了顺风耳?”
“顺风耳倒不至于,不过你运气是真的好,回头看看。”
林子钰越过好友,同出现他身后的人拱了拱手。
“臭小子,你说什么?”
粗犷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许彦戊顿时一个哆嗦,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爹?你怎么在这儿?”
“大概是因为两个驻地将领是先后入京述职,许伯伯知道你会跟着回来,特意禀明了陛下,在京中多留两日,又听说有人回家连口水都没喝就跑了,这才过来一趟。”
林子钰面无表情地说着,许彦戊却分明看见他上扬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身后传来衣物摩挲的细微声响,许彦戊撒腿就跑,背后落下的巴掌碰了一下他的衣裳,没落在实处。
“阿钰还在呢,爹你知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阿钰又不是外人,老子今天就是要当着他的面凑你这个家丑一顿!”
许父说着,脚步起落间带起一阵风,眨眼就到了许彦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