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我是谢家的,来陪姑姑几日。”
见她不认得自己,谢芷柔也没直说名字,含糊带了过去。
谢家?
蔡母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个可以捏的软柿子。
“夫人有孕自然是该重视,娘家来人陪着无可厚非,只是你毕竟年轻,行事该稳重些才是,方才怎么冒冒失失的?”
谢芷柔还愣了愣,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自己隔开她与谢文莺的事,心下一阵无语。
“您说的是,是我见外人离姑姑太近,一时没了分寸。”
“你——”
“倒是我的不是了,我一听夫人有孕便急急赶来,难免心急,惊着谢小姐了。”
蔡氏一听谢芷柔的话就要急眼,蔡母将她按住,张口就将错揽了过来,姿态谦卑。
这话一出,谢文莺顿时瞠目结舌,这蔡夫人……比她母亲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您这话说的,她是小孩子,在家里被宠坏了,说起话没大没小的,您快坐,我这就让人去备茶。”
谢文莺将话茬接了过来,示意谢芷柔不要理会这母女两个。
“这倒也是,谢小姐看着便金尊玉贵的,来了侯府也不知住不住的惯,可莫要委屈了小辈,反过头要说虞侯府没有待客之道了。”
闻言,谢文莺脸色一沉,这话说着是关心谢芷柔,却听得人浑身不舒坦。
“您这话从何说起,莫非是蔡夫人对侯府有所不满,如若不然,我们头一次见面,您怎得就知道我会受委屈?”
谢芷柔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将蔡母的话架了起来。
怎么说都是错,蔡母轻笑了声,“谢小姐真是伶牙俐齿,我只是关心两句,恐你受了怠慢,不想竟叫你误会了。”
“我整日与姑姑同进同出,怎会被慢待,您将侯府想成什么地方了?”
不想这小丫头这么不好糊弄,蔡母心中愠怒,见谢文莺没有开口的意思,索性拿长辈的身份压人。
“你这丫头,我好好同你说话,你怎么句句带刺,谢家便是这样的家教吗?”
“谢家怎样的家教?”
见她如此,谢芷柔非但不惧,反倒又追问了句。
蔡母被堵得下不来台,看向谢芷柔的眼里好似带了刀子。
“起码这虞侯府不是谢小姐你撒野的地方,你遇上侯府的客人便是如此做派,难不成真将虞侯府当成了谢家?”
“客人?”
谢芷柔眉梢微挑,似乎听见了笑话。
“我倒看您像是虞侯府的主人了,当家主母还在这儿,您字字句句却都是做主的意思,这主您做得了?”
这话瞬间戳着了蔡母肺管子,她茶杯一撂,转头去找谢文莺告状。
“夫人,您可听见了,谢小姐如此猖狂,您说也不说一个字?”
“小爷我这……来的不是时候?”
门口,萧楚晟要进不进,身后跟着个五官几乎皱在一起的小厮。
“谢夫人院里今儿还真是热闹,原说躲个清闲,眼下是没得躲了。”
一边说着,萧楚晟毫不见外地走了进来,在谢芷柔旁边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