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世子心中不忿,却无奈慕清安所说属实,他只好低头。
“我知道了,难道我这么大个人,出去外面真能乱嚷嚷不成?”
对他的话存疑,慕清安想了想,干脆道:“这样,明天你先不要出门了,我去探探谢宜的口风。”
安王世子哪里肯,张口就要辩驳,对上慕清安的目光,不得已安分下来。
他看着好说话,脾气却大得很,不过是懒得计较罢了,真要生气,这几天都别想出门了。
“行行行,不出门,哪里都不去,成了吧?”
慕清安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淡淡看他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这就算是没事了,安王世子暗自松了口气,紧跟着就翻了个白眼。
“说他两句怎么了,不知道还以为他慕容清才是赵国来的世子,我倒像是个不受宠的了。”
声音没压着,外头逝者头愈发低了,恐一个不慎触了霉头。
却有个人抬头看了眼,神色莫名。
太子府,慕容谚两日未出门,从早到晚窝在书房,也不知在做什么。
“叩叩叩。”
门从外头被人敲响,慕容谚抬眸,神情诡异,“进”。
来人一身黑袍,浑身笼在袍下,看不清面容。
“你要找的东西有眉目了。”
“在哪儿?!”
慕容谚正色,目光一瞬不瞬落在他身上。
“这几日京中多了些外来人,他们手中有你想要的,至于如何得到是你自己的事,我只答应帮你打听,钱货两清。”
说着,黑袍人抬手,苍白的指尖自袖口探出,透着几分死气。
双掌一合,慕容谚身后出现一道身影,沉默着上前递了几张银票。
“再送你一个消息,是赵国的人。”
话落,慕容谚尚未细问,黑袍人已然对他视若无睹,径直走出。
赵国……
慕容谚双眼微眯,思索起来。
“去一趟行宫,约安王世子明日晌午一见。”
既是赵国的人,有他出面应当会好办些。
夜凉如水,院中满地清辉,谢芷柔垂眸,似在思量什么。
白日里谢宜说的话在脑海中回响,赵国来取经不假,可他们未必就没有可取之处,仅防着是不够的,得想办法得到主动权才是。
既然他们盯上了谢家,绝不可能因为今天的事就放弃,只等他们再上门了。
一夜好梦,晨起时,谢芷柔心情大好。
云溪一进门便见她唇角蕴着笑意,笑问道:“小姐一大早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算不上好事,最多就是……一桩趣事。”
抿了抿唇,谢芷柔低语。
这下云溪可就更好奇,巴巴儿地看着谢芷柔,想听她说。
谢芷柔却不开口了,缓步坐在铜镜前。